陆清眠跪在江浸月上方, 掌控住江浸月纤细脖颈的手并未用力,但江浸月却感觉到了陆清眠的那只手正在颤抖。
就像很想用力掐他但在拼命克制, 连陆清眠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江浸月也很委屈,他满脑袋都是19cm, 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血溅当场倒地去世这些词汇, 压都压不下去。
他想象力很丰富,陈可爱说过的词汇在他脑子里演变成了画面。
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陆清眠坐回一旁, 大长腿在小小的帐篷里显得有些憋屈。
陆清眠黑沉压抑的视线开始在江浸月身上扫视,从头到脚看一遍, 再从脚到头看回去, 像饿疯的大型野生动物在观察猎物,思考从哪里下嘴最好吃。
江浸月被看得很紧张,身体弥漫在一种介于紧张、麻软和害怕之间的复杂感觉中。
他蜷缩起手脚,悄悄转身, 重新看向帐篷布,背对着陆清眠。
只是陆清眠的注视太强烈,江浸月的后背像被无数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小风拂过,怎么都无法让自己忽视这道视线。
帐篷里十分沉默,古怪的氛围在小小的帐篷里暧昧流淌。
陆清眠的怒气在达到顶峰后诡异地趋于平静,被怒火烧亮的黑眸逐渐恢复平淡。
他利落起身, 坐到江浸月蜷缩的小身影旁边,身体紧紧贴着江浸月的后背。
江浸月的肩膀颤了一下, 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陆清眠没急着说话,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把弄玩具一般捏了捏江浸月的耳垂,又撩拨几下江浸月卷翘的睫毛。
江浸月的呼吸很乱,胸膛剧烈起伏着,除了闭着眼睛,怎么看都不像在睡觉,伪装得漏洞百出。
他身上穿着一件套头卫衣,是有点厚实的布料,帽子大大的,看着格外柔软,为了方便睡觉,外裤则脱了下来,只穿着一条小短裤,一双雪白漂亮的腿正蜷缩在身前,圆润可爱的脚趾紧张地勾紧。
耳垂被玩得滚烫,睫毛也痒痒的,江浸月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额角、鼻尖甚至挂上了小汗珠,显得格外紧张。
陆清眠把江浸月的身体变化看在眼里,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松手,放过了江浸月的耳垂和睫毛。
触碰远离,江浸月嘴巴微张,正想偷偷呼出一口气,陆清眠便开口了。
“江浸月,你最近好像没因为我的碰触引起ptsd了吧?”他问得格外随意,像是好友间的闲聊。
江浸月闭上嘴巴,想继续装睡。
陆清眠轻笑:“不说话?装睡还是真睡了?”
江浸月两只脚交叉,脚趾互相勾着,仍是不说话。
陆清眠的手轻轻搭在江浸月的肩膀上,“真睡了我现在就草-你。”
“是没有了!”江浸月立刻开口,眼睛还紧紧闭着,睫毛疯狂乱颤。
除了被其他人碰触外,江浸月在面对陆清眠的时候,已经完全像个没有碰触ptsd的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