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左棣华没忍住叫了一声,伸手似乎想要挽留。又很快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满脸都是闯祸后的苦相。
空气似乎凝滞在此一分钟。
两兄弟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在心里默数着数,不自觉屏住呼吸。
等到一分钟后,二楼依旧没动静,这才不经松口气。
左棣华又恢复到之前的小小声气音:“哥,你说娄哥跑了是什么意思啊?”
左棠华看傻弟弟,还能有什么意思。
娄哥也吃不准情况的意思呗。
他伸手轻轻一拍左棣华的后背:“干活。”
“哦。”左棣华还有些琢磨不定,挠挠头。
有什么不能直接说吗?跑什么啊。
明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很久很久才起来。
垂青把尾巴从他的手中抽走,拍拍脸颊打招呼:“喵~”——早啊。
明暨伸脚把又钻被窝里的大猫踢下去,垂青不乐意爪子扒着被子边缘,喵了又喵,试图撒娇。他没抢过,干脆反向把被子往猫脑袋上一扔,将大半只猫盖住。
垂青可算是美了,喉咙里直呼噜,翻个身仰天露出毛肚皮,惬意极了。
明暨看它那小模样,嗤笑一声,翻身钻进卫生间。
等刷完牙,探头出来垂青依旧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明暨把脸埋进毛巾里,声音隔着毛巾闷闷传出来:“再不起,不吃早饭了啊?”
就见瘫倒在床铺上的毛肚皮呼吸一顿,两只爪子顿时扒拉起之前明暨的盖到它脸上的被子,叫声里依旧有些不情不愿:“喵喵、喵……”
事实证明,能够与赖床相对抗的只有好吃的。
明暨吃着迟来的早餐,刚好逮住不知道去干什么才回来的娄敬策。
他咬一口脆饼,一手托着盘子接住纷纷往下掉的渣屑。
“娄哥,我中午想吃甜点。”
娄敬策上楼的脚步顿时打了个拐,他还是有点受不了这称呼。耳朵不知道是出去晒的,还是情绪激动的,又通红通红。
“你怎么这么叫啊?”
他还以为这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只有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明暨偏头看他一眼,伸出舌尖舔掉嘴角沾上的芝麻粒。
他又咬一口,芝麻粒和碎渣纷纷往盘子里掉。
“不这么叫怎么叫。”明暨嚼着脆饼,只觉得混着芝麻粒是越嚼越香,心情愉悦,嘴上越发肆无忌惮,花花不着调,“娄总?娄小空?或者,老公?”
他嘴上吃着,歪着身体靠在座椅的靠背里,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娄敬策,那意思——要不你自己挑一个?
娄敬策:……
娄敬策在他的目光中落荒而逃,一闪身直接闪现去了厨房,逗得明暨哈哈大笑,差点被脆饼呛到,喝口豆浆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