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头都几乎埋在被窝里,呈现出被温暖被窝封印的状态。
“又梦到沈观了。”
这次的梦中,没有异常的亲密,只有一个端坐在书桌后的沈观。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塑,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李韭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痛苦。
痛到极致,几乎要被撕裂般的痛苦。
即使并未切身感觉到,李韭却又似乎通过某种特殊的感官和方式,察觉到了那如同无尽渊海般痛苦的冰山一角。
还有浓郁到仿佛化不开的悲伤,萦绕在每一份痛苦之上。
这个梦的情绪甚至脱离梦境,影响到了李韭,让他刚睡醒的心情都变得低沉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湿润的眼尾,喃喃道:“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
“还有赵乾交代的任务要做,不能赖床。”
片刻后,李韭起了床,穿好衣服后,他伸手将枕头边摆着的小章鱼丑玩偶拿起轻拍了拍章鱼脑袋的位置。
“今天就带你一起出门吧。”
他将小章鱼塞入怀中,洗漱过又简单弄了点吃的,之后便离开了住处。
外面一片银装素裹,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大雪覆盖,一脚踩在洁白的雪地上,白雪便没过了脚踝。
他刻意深一脚浅一脚,花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之前赵乾带他去过的地方。
那是一座面积不小的院子。
一进院子,李韭便察觉到有视线从楼上传来。
他头也不抬,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跟着前面的人进了屋子。
屋子内十分温暖,与上次他来时只有一个人不同,现在客厅内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之前正在大声谈笑。
见李韭一进来,这三个人纷纷向他投来视线,里面带着警惕与隐约的敌意。
坐在沙发上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问道:“他是谁?”
给李韭带路的人摇摇头:“不知道,但他对上了暗号。”
络腮胡子看向李韭:“小子,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