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暖和起来,鹌鹑们有点掉毛,掉下来的那些绒绒都被花迟收起来当火引子,比枯枝干叶好用很多。
“阿嚏!”他摘下随风飞到他鼻尖处的绒毛毛,揉揉鼻子。
杰克早晨不知去哪里玩了,这会儿闻着味儿飞回来,探头探脑往桌子上瞅。
沈禛在门口用水洗了手,二人回家。
小屋的门为了通风半掩着,屋子里做菜时积攒的热意褪去,只剩下食物的味道静静弥漫。
花迟爱吃炸脆的虾头,河虾的个头比末世之前大一点,但也没大太多,水煮的虾头容易扎嘴,只能被扔掉,炸过的就不一样,干面粉裹着炸出来比湿面糊更脆,酥酥的还带着鲜,口感有点像虾片。
他塞给杰克一只虾头,杰克两口就吞掉,还不忘咂嘴:“花迟!好吃!”
“臭杰克,你尝出味了吗?”花迟又递给他虾头,顺便嘲笑馋嘴巴舌的小鸟。
虾肉扒不扒壳都行,花迟咬着虾身子,捏住尾巴轻轻拽,完整的虾壳被他拽下来,扔到桌上空着的小碗里。
等晒干磨成碎末喂鹌鹑。
河虾是新鲜东西,花迟和沈禛都好久没吃过了,二人的筷子都往虾盘子里伸,炒野菜反倒是无人问津。
一顿饭吃完时间还早,外面刮着小风,花迟端着脏水往外面到的时候,闻到一股腥潮的味道,初闻有点恶心,像是刚被拖布拖干净还带着水汽的楼道味,再闻就很清新,是泥土、新芽、融冰等一切春天的事物交织融合出来的复杂香调。
那是春雨的味道。
花迟:“!”
他的鼻子一向很灵敏,末世前出去吃饭都能闻出菜里放了什么料,这股雨前的味道绝对不会错的。
他急忙叫上沈禛去挪冰柜。
现在天气没那么冷,冰柜放在外面也能行,加上山坡有坡度,花迟想了想,决定在电力屋旁边搭个小木棚。
之前修整小屋剩下的砖块还有不少,花迟量好冰柜的大小,在电力屋挖了个浅坑,或者说土方。
冰柜大概百升容量,花迟打算铺出两平方米的地来。
将浅坑找平,沈禛运来砖头,花迟将方砖铺进地面。
电力屋的地势比其他几间屋棚都高点,花迟回小屋拎了桶水回来往地上倒,确认水不会在电力屋附近积攒,而是继续向下流到远处的洼地去。
恐怕一层砖不安全,花迟又垒了一层,这才把冰柜挪上去。
接着,他和沈禛又开始立柱子,四根木头不用太高,两米左右刚好能站人,立在冰柜四角撑起一小片空间。
上面照旧是细一点的木头和松柏叶凑成棚顶。
再用木头把四周围一圈围起来,只留一个口方便往里放东西,花迟这才松口气。
回屋里找出一顶闲置的帐篷拆开搭在屋顶上隔水,花迟看看天色,心想这回下大一点的雨也不怕了。
家里暂时没有需要冷冻的东西,不着急给冰柜接电线,花迟回小屋看看时间,指针悠悠往十点钟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