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蘑菇身上的光芒闪烁，用无声的蘑菇语和它说话。

在云粥的记忆里，灰蘑菇是最特殊的一位哥哥，它浑身覆盖着铁壳，会许多不同物种的语言，性格更加沉稳些。

直到白蘑菇向他坦白的时候，才说了灰蘑菇很久以前其实是个高级系统，因为一些原因才来到蘑菇林。

小紫蘑菇好奇地凑近，嗅了嗅灰蘑菇身上的气味。

云粥已经接受了四只蘑菇的真实实力超乎寻常，灰蘑菇和粉蘑菇能轻松进入副本，一定也很厉害。

附近暂时很安全，简单的叙旧过后，蘑菇们决定就地留宿。

大约晚上八点，天色更暗，高空的公屏被云层完全遮盖住。

不远处有湖泊，席律修独自坐在树下，处理着从湖边找到的一些果子和野菜根。

五只蘑菇则聚在另一边的草丛里，开会似的左一句右一句，各自的说话类型都不一样，却能畅通无阻地交流。

因为云粥有了889，为了让他能更直观地了解四只蘑菇，它们头一回正儿八经地报出自己大名。

灰蘑菇：“零六九。”

白蘑菇：“呜呜呜。”

牛油豆。

青蘑菇：“诶嘿！”

脆脆葡！

粉蘑菇：“毛……”

毛小丸……小丸这个名字不够霸气，粉蘑菇平时只让大家叫它小毛。

得知灰蘑菇是强行开了个bug进来的，比白蘑菇它们还明目张胆，220有点担心：“被主机发现的话，可能要罚款。”

灰蘑菇满不在乎：“看它敢不敢，而且我们来的时候就……”

青蘑菇追问：“嗯？”

粉蘑菇在打量胆怯探头的小水母，又转头看向灰蘑菇：“坏。”

不过这也不能怪灰蘑菇，它们突然被传送到奇怪的世界，一堆生物想抓它们做标本，另一堆生物也想抓它们，让它们签什么主仆契约，去山里挖黑矿。

为了脱身，灰蘑菇在那个世界的契约规则里搞了点bug，弄得到处都乱了套，世界出现裂缝险些崩塌，它们两个才得以离开。

灰蘑菇还是一脸无所谓：“那里的世界运转规则本来就有问题，多半是主机的试验产物，迟早会出事。”

它话里话外对主机多有不满，还暗示最近bug那么多，很可能是主机自己搞出来的，根本不是故障。

889不明白，小心翼翼问：“可是主机为什么要这么做？”

“混乱才能创造出更多能源，普通的任务已经满足不了它了，”灰蘑菇话音顿了顿，“不过我也只是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