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舍不得呢。”丹樱蹙眉,折下腰来,抱住茯芍的腰,低头舔舐她拔鳞处的伤口。
顶级大妖具备顶级的修复能力,这么一点小伤口,在丹樱伸出蛇信时已经凝固止血,即将愈合。
她没有舔到血珠,可只是那一丝血气,便令丹樱气血暴涨,目眩神迷。
她五指用力,死死扣着茯芍腰上的衣裳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香、好香,芍姐姐,你为什么更香了……”
丹樱飞速伸吐蛇信,不断重复舔舐的动作,全身如步禁一般挂在茯芍身下,眼眶湿润发红,与之相反,扒着茯芍衣裳的双手却用力到青白,如同死死抓着岸上行人的水鬼一般,癫狂、病态。
未长出鳞片的蛇皮被舔得麻痒,在极致诱惑的馨香中,丹樱的獠牙控制不住地溢出毒液。
蛇信沾染了口中的蛇毒,没有蛇鳞保护的蛇皮相对脆弱,被丹毒腐蚀得麻痒发烫。
茯芍不自在地扭了下腰,“因为我修为增长了吧。”
丹樱抬眸,那双宝石眼被欢愉的泪水所洇染,如被暴雨蹂躏过的桃花花瓣。
她思绪混沌,双眸涣散,含糊地发出一个鼻音:“嗯?”
“我去参加王宫卫兵的选拔了。”茯芍向她解释道,“吸收了好多妖丹。”
这一句话令惝恍中的丹樱骤然醒神。
“你说什么!”她一把扣住茯芍的手腕,紧紧地盯着她,“芍姐姐,你说你去了哪里?”
“蛇宫呀。”茯芍说,“蛇王遴选宫中侍卫,我就报名参加了。”
丹樱不可置信:“你想当蛇王的侍卫?”
“不,我是为了第一名的奖励去的。”事关蛇王的隐疾,茯芍没有细说。
丹樱松了口气,继而笑了起来,“我就说芍姐姐怎么会给别人当侍卫呢。”
“不过我成为了王庭医师,以后每晚都要去宫里当值。”
茯芍的下一句话又令丹樱的笑容凝固。
狡诈的雄蛇,一面想要光明正大的勾引茯芍,一面又舍不得自己雌身所取得的好感——
陌奚,几千年来装得一副不染情欲的圣人模样,如今竟比勾栏里的雄蛇还要下作!
丹樱气得毒牙发疼,可她向来习惯忍耐。
她能为了陌奚忍耐一千五百年,就能为了更加完美、更加珍贵的茯芍付出更多耐心。
“原来是这样~”少女双手合扇,崇拜地望着茯芍,“芍姐姐好厉害,取得了魁首,还成为了第三位王庭医师——丹樱好高兴,这么大的喜事,理当庆祝一番!”
茯芍本不觉得有什么,被可爱的小蛇一夸,反而有点羞涩。
“不是我厉害,只是参赛者基本都在千年以下,我总不能输给他们呢。”
“芍姐姐就不要自谦了。”丹樱扬起笑脸,“双喜临门,必须庆贺。”她拉住茯芍的手,雪白柔软的五指稍一律动,便钻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今天丹樱做东,请姐姐好好玩玩。”
茯芍不想出门,她更想待在家里看灵玉,遂道,“算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丹樱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姐姐知道,芳鳞楼么?”
“芳龄楼?”
“鳞片的鳞。”少女抬扇掩唇,“那里的雄蛇舞风情妖娆,最受城中雌蛇的喜欢。姐姐来蛇城这么久,就不想去看看么?”
雄蛇舞……茯芍精神一振,“好呀好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蛇妖的舞。”
“我就知道姐姐会喜欢。”丹樱甜甜地笑道,“走,我带姐姐去玩儿。”
陌奚,他喜欢端着这幅高不可攀的清高就端着吧。
茯芍可不是从前的她,她如此完美、如此珍贵,天生就是蛇妖们膜拜求取的对象。
雄蛇就该有雄蛇的样子,想要求偶,就好好跪下乞求雌蛇的应允。
待她引茯芍见过听话、顺从的雄蛇后,陌奚那些所谓的矜持,就都会变成没有自知之明的傲慢。
丹樱手中的折扇往上移了两分,遮住淬了毒的笑意。
她真是期待,今天子夜,心心念念等待茯芍为自己问诊的陌奚,在嗅到她身上数条雄蛇的气味时,会是何种表情。
房门推开,正要外出的两妖碰上晒衣服回来的酪杏。
酪杏在看见丹樱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惧意。
她记着丹樱的警告,连忙低下头去。
“小杏!”茯芍却叫住了她,“走,出去玩!”
酪杏诧异地抬眸,丹樱亦是不满地嗔道,“芍姐姐!”
“怎么了?”茯芍不解,“看雄蛇不能带酪杏一起吗?她也是雌蛇呀。”
丹樱一滞,恼怒地睨了眼无措的酪杏,面上纠结道,“浮舟坐不下那么多蛇。”
“不会。”茯芍冲着酪杏招手,“小杏,变回小蛇,圈住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