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沉苇就特别小心,仔细留心林初一举一动,她发现这小孩特别会阳奉阴违,嘴上应承下她全部要求,转头就按照自己那套来,中间再抽出功夫应付应付她。
比小时候难管教一万倍,那时候她给林初安排时间表,做不到抽两下手心就乖了,更不会撒谎,看妈妈生气,自己还会忍着痛跑过来抱住她,说:“妈妈我错了,我肯定改。”
这次沉苇一招釜底抽薪,终于把林初治住,元旦三天被她关在家里老老实实反省了三天。
林初按照沉苇给她安排到分钟的任务表,每一项都照做,做完后就拿给沉苇看。小女孩坐在沉苇旁边,脸上没一点不服,无比乖顺。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沉苇把林初送到了校门口,林初下车前最后一刻,她又板起脸警告,“再惹事不是关三天这么简单了。”
“好,妈妈,不会了。”小孩乖巧承诺。沉苇驱车驶离前,还能从后视镜看到小孩在和她挥手告别,笑得天真烂漫,夕阳裹在她身上,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清甜的橘子。
可惜,沉苇看管得这么严,也没看住自己女儿往书包里塞了一副情侣手套,预备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九点十几分,正是走读生放学的时间,孟恪行从教室赶去致远楼,走至半路却被林初截住。
靠着走廊上那点光线,两人对望了好久,林初先低头,食指勾住了他的手指,凉意顺着指尖传递,她握住他手掌,抬起,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说“我很想你”,又问“你有想我吗?”
然后她又抬眼,向四周打量,说道:“这里挺危险。”
语罢,牵着他的手,往操场走去。孟恪行全程无话。
操场上学生也不少,林初牵着他,躲到了楼梯底下。这里昏暗无比,林初牵着他的手靠近了些。静谧里,彼此的呼吸已经清晰可闻。
“那天,你是不是在门外等了挺久?”孟恪行垂眼听女孩有些怯生生地问,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知道她的嘴巴肯定在一张一闭。
“他真的很坏,拿毛巾堵住了我的嘴,然后把我推在墙上,磕得我额头到现在都痛。”
距离真的好近,近到能听见有人心跳加速。
“到现在想起来,我都害怕”,接着她两手握住了他手臂,轻轻摇了摇他,“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话音落下,两人间是一片寂静,传入耳朵的只有操场上学生的嬉闹声。
林初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答复,却怎么也等不到他的话,所以她只能按照另一种方案,踮起脚尖,主动一点点靠近他。
唇相接的那一刻,林初心里终于升起了满足感,她太需要太需要这个吻了。
齐原泊这几天想不起来的东西,林初却记得无比清晰,她被沉苇困在书桌前学习时,满脑子都是他伸进来的舌头、贴上来的唇,大脑在那一瞬间就像炸开了烟花,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如何慢慢变软,慢慢沉溺,呼吸间全是齐原泊的味道,她迫切迫切地需要有人帮她赶走这些讨厌的记忆。
所以,她一步一步把孟恪行哄到了这里,只是他并不搭腔,林初只好自己主动吻他。
所幸,他没有推开她。林初鼻尖再次被孟恪行的气味填满,闻着就很安心,她想今晚她应该不会再被那些记忆困扰,思至此她忍不住搂住他的腰,贴得更近了些。
女孩的唇超级软,冷冰冰如孟恪行吃到时也忍不住吞吃更多。
“很甜。”齐原泊那天发给他这条消息时,林初从教室后门姗姗来迟,课堂已经进行了半小时她才来上课,落座时,孟恪行清晰地听到她喘得很厉害。
确实很甜,可恨的是有人比他先品尝。
欲望和怒火一起升起,他手上终于用了力气,手臂在林初腰间收紧,舌进得更深,扫荡每一块软肉,一想到齐原泊也曾舔过这些地方,心里的火就烧到了每一处神经末梢。
他加重了力气,舔舐、吸吮、吞吃,甚至轻咬,手臂收得极紧,直到怀里的人吃痛轻哼出声,那么软糯娇媚的一声撞进耳朵里,逼得孟恪行更加失控,边亲边搂着林初往后退,直到走到器材室的门,他一手搂着林初的腰,继续深吻,一手去拧动门把手却没拧开。
又吃了一会儿后,才放开她的唇,然后用力一脚踹开了门,拉着林初就进了器材室,随后立刻把人抵在门板上,又吻了上来。
林初一开始还能主动回应他,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逃无可逃,下巴被他用力攥紧,不断渡津液给她,林初吃不下,自己也不断分泌,嘴里含不住,最终顺着两人下巴往下拉长好一段。
察觉到林初渐渐站不稳,孟恪行吻着她,弯腰托起了她的臀,把人往上举了举,他唇划过她的脸颊,一路吻至她的脖颈,埋头在她颈间大口吸吮,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是从衣服深处传出的少女肉香。
这时孟恪行才意识到两人厚重的羽绒服阻挡了太多,他有伸手进去的冲动,但没有立刻行动,托着她的臀,轻咬着她的锁骨,颈后搭着女孩的手指,耳边是女孩情动的喘息。这里有一棵橘子正在被情欲烘烤,渐渐软掉、烂掉。
孟恪行顺着她脖颈又吻了回去,到她脸前时,才抬了抬唇,撩起眼皮,借着月光抬眼去看她,女孩眼睛里全是水汽,唇被他吃到水光淋淋,口水从嘴角一路下滑。
“还要吗?”孟恪行终于对林初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林初有些懵,要还是不要?要什么?不要什么?
她懵懂的表情落在孟恪行眼里,惹得他心落了半截,就这种表情,被齐原泊看到,她连逃都没得逃。
恶劣的想法一瞬间在孟恪行心里扎根,他低头蹭到她耳边,手紧了紧她的腰,轻声问:“脱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