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许三当时邪气的笑,我还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而且他那时又黑又瘦,跟营养不良似的,你要是认识以前的许三,绝对和我一样,男人灭绝了都不会喜欢他。”
温凝:“......”
严嘉雅想起他们进门前温凝骂许京淮那些话,“你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温凝悄然抿紧双唇。
“接近他的女人都殷勤着呢,像你这么不情愿还骂他的,我第一次见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严嘉雅很直接。
“我没生气,只是不知怎么说。”
“不用说,我都懂,”严嘉雅露出灿烂的笑。
这种时候看见笑容,时间才没那么难熬,温凝礼貌道谢。
“我对许三的厌恶基本来自童年,长大后接触不多,他很少参加我们的局,盯上他的女人不少,但他一个都没留,”严嘉雅加重语气,“二十六岁的男人还一个女人没有过,这很恐怖,也不知道他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或者根本没有生理需求。”
温凝:“......”
“你别不信,像他这种怪胎,一切皆有可能,”严嘉雅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现在找了你,应该还是有需求。”
温凝:“............”
“他最讨厌别人喊三这个字,你如果想气他,可以像我一样喊他许三。”
“为什么?”
严嘉雅向旁边白墙瞄了眼,小声说:“这两间屋隔音不太好,加个联系方式,下次我再告诉你。”
温凝拿手机,和严嘉雅加了好友。
“好了。”严嘉雅收起刺青笔,怜悯地看温凝一眼,“hades是他的英文名。”
原来许京淮家里的床品、书、鱼缸上面留的标记都是他名字,印上名字就归他所有,别人不可以侵占。
现在她也成了其中之一,以后不管去哪,和谁在一起,都要带着许京淮的名字。
荒唐又可笑。
回去路上,温凝一言不发,进到房间也不开口。
许京淮进厨房热了杯温牛奶端到她面前,“喝杯牛奶去睡觉,明早我送你回片场。”
温凝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随便选了个电视剧,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不说也不看。
许京淮在温凝身边坐下,牛奶往她面前递了递,“我放了一点点糖,香甜可口,尝尝?”
“戒糖。”温凝盯着电视屏幕,始终不看他。
许京淮端着牛奶进厨房,过会儿出来重新坐温凝身边,“没糖了。”
“乳糖不耐,喝不了牛奶。”温凝冷冷冰冰的像个机器。
许京淮端着牛奶放在一旁,抢下遥控器关掉电视,拥她入怀,“不要闹了凝凝。”
她和这房间里的台灯、书籍一样被打上标签,成为许京淮的专属,还叫她不要闹了。
温凝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抗拒,一秒钟都不愿在他怀里停留,她用力推搡,“放开我。”
许京淮臂力惊人像地牢一般,捶打啃咬吼叫都无用,温凝抬手狠狠抽他一巴掌,掌心都红了。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客厅,片刻后余音消失,房间静得针落可闻。
他们怔怔地看着彼此。
许京淮侧脸迅速红出一个巴掌印。
温凝也傻了,掌心又麻又疼,没想打他的,一直挣脱不开,才失去理智扬起手掌。
第二次打他了。
小姑娘下手狠,心也狠。
许京淮松开手,起身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转头调节呼吸,等胸腔起伏平稳了,再次转过来,语调温和没有一丝不悦,“明早我要参加董事会,凝凝是想让全集团都知道我被老婆打了?”
温凝:“......”
许京淮选的纹身的位置很隐私,不在亲密时刻,根本不会有人看见。
他轻叹一声,“我在同样的位置,也纹了你的名字,只要我们不背叛对方,不会有人看见的。”
温凝恨的不是纹身,是和水杯、书籍一样的标记。
那一巴掌好似也打在她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喊疼喊累,她低头捂住面颊。
许京淮蹲在温凝腿边,仰起头,“凝凝怎么才能开心一点?”
温凝心说:你离开,我就开心。
但知道说了也是徒劳,并未开口,她不吵不闹,也不说话。
许京淮母胎多年,谈恋爱都不会,哪会哄女人,见温凝这样子,又急又气,急他哄不好人,气他总在惹她伤心,他握住温凝的手腕,将手掌放他脸上,“要不再打我几巴掌?”
温凝木讷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她拿起茶几上的牛奶杯,指着玻璃杯上印的hades,“这是你的英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