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位里,抱着娃打着呵欠的青年摇摇晃晃走出小船屋,抬头问了一句:“这附近公用卫生间咋走?”
正在值班的拍摄组一个激灵,声音从摄像机位里面响起:“前面走五十米右转,看到休息的石凳再左转,然后再右转就到了。”
顿了顿:“需要带您过去吗?”
许晏瑜挥挥手:“大晚上的冷,你们别出来了。”
说完,抱着娃找卫生间去了,七拐八拐的差点绕晕了头,宁宁连忙找小藤蔓给哥哥带路,终于在五分钟后找到了洗手间。
“去吧。”
许晏瑜放下娃,指了指前面的洗手间。
江南水乡的公用设施做得非常好。
公用洗手间干净整洁,有专门的保洁人员早晚打扫,并无什么异味,里面有免费的纸巾提供给市民们使用。
宁宁进去一小会儿,揉着眼睛出来:“我好了。”
许晏瑜又抱起她,一路返回小船屋,一路上有点冷,雪花再一次扑面而来,有些睡意的脑袋被冷冷的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唔,有点冷呀。”
宁宁望着夜空嘟囔。
“那怎么办呢?明天回帝都吗?”
许晏瑜附和着她的话,声音缠绵又温柔,带着一点点困倦的鼻音。
让人听得直揉耳朵。
两人打了个呵欠,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茫茫雪地里沿着路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像两个离家出走的笨蛋。
“哒咩。”
一口拒绝,坚定不回帝都的宁宁:“帝都没下雪,想看雪。”
江南水乡的雪似乎格外温柔,不像北三省的雪那样暴烈狂傲,霸者横栏的凌厉。
它温柔的,像一阵拍在脸上的春风。
风吹到脸颊上,与肌肤接触的一瞬间,才让人惊觉,下雪了。
雪成了点缀天地间的珍宝。
星星点点,漫山遍野。
叫人舍不得与它分离。
“可是冷呀。”
许晏瑜搂着宁宁就像搂着一个暖暖的小火炉子。
浑身贴满保暖符箓的“暖宝宝”嘴里毫无自觉的寒冷。
“啊啊啊。”
“暖宝宝”扒拉着盖在头上的帽子,张开嘴发泄一样嗷嗷叫了两嗓子:“天冷,想看雪。”
由瓦格吉尔羊腹部最柔软的羊绒制作而成的帽子,洁白柔软如云朵,轻若无物。
被许晏瑜一把抓在手里,重新盖住那张小脸。
“走,回去睡觉,做梦更容易实现。”
嫌弃冷,又想看雪,还不愿意蹲暖炉子。
你这娃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