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琼按住她:“易宛……你不知知道其实你好轻的。”她柔和地抚平着易宛衣服上的褶皱,“我一直都这么觉得,你就好像羽毛一样……”
易宛沉默一瞬,低头说:“我的母亲是消防员。”
“这我早就知道了,我想知道别的事情。”
“别的?以后你都会知道的,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会后悔知道的太多。让过去的事情过不去,就是痛苦的开始。”
易宛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撑着手臂从她的身上离开,离开站在桑伶的旁边,桑伶正好很激动地讨论到一个剧情,拉着易宛的手急切地复盘。
钟琼看着不愿多说的易宛,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是到围棋比赛里只会下五子棋一样,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细细想来还有种滑稽感。
钟琼小声:“我是真的想……”了解你。
她看着易宛,终究还是将这句话吞了回去,瘫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用刑之后的犯人,眼里和身上都吐露着疲惫。她看着易宛单薄的脊背,渐渐走了神。
她问过朱爱,还翻了小时候的相册,发现她确实在三四月的时候去过南方,还往医院里跑了许久,但那个时候她实在是太小了,并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不是有照片的话根本就是完全不记得。
这时候庄赞拿着卷子走了过来:“琼姐,听说你们班也写这套化学卷,借我抄抄呗。”
马素欣笑他:“别人都是早上开始补作业,你这直接领先一个夜晚啊。”
庄赞不好意思地一咧嘴:“我们化学老师可没你们那么仁慈,不仅留一套卷,还有练习册上的习题,而且还不是全部都讲,跳题讲……所以我不愿意写啊,写了又轮不上讲,去办公室问老师又凶巴巴的,问不出口……”
马素欣大呼真实,看着庄赞伸着腿埋头奋笔疾书的样子,忽然说:“你这是什么时尚潮流,穿两双不一样的袜子,一个红的一个白的?本命年过一半啊?”
庄赞猛然给腿收回,裤脚落下挡住了袜子:“靠,你别看那么仔细行不行,早上起床穿做错了!”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个狼人杀盒子,“剧本杀的时间太长了,不如玩这个,快的话十几分钟结束,慢的话撑死也就四十分钟。”
“我呸!”马素欣打断了他,“你是不知道琼姐可是狼人杀五星玩家……耍你就跟玩一样。关键是这家伙无论当狼,神还是平民,语调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一点紧张都没有,什么时候都中气十足的。”
易宛听完之后不信邪:“心理素质这么强?”她瞅了一眼钟琼,感觉不可思议,她没和钟琼一起玩过狼人杀,并不知道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妹妹能给人耍得一愣一愣。
旋即一想,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毕竟钟琼很擅长“插科打诨”。
“来战吧!”易宛不信邪,张罗了起来,但几局下来她脸黑成了炭,第一局担心钟琼是狼,结果钟琼开局就死了,死亡前还言之凿凿说她是预言家,查杀桑伶,发言流畅安排妥帖,但桑伶也说自己是预言家,大家直接不知道谁才是真预言家,干脆给桑伶也投出去,保证至少投出去一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