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行不置可否,却有些奇怪:“你若是想整她,我这大把毒药,痒痒粉,伤皮不伤身,岂不是不解气?”
方幼清竖起食指,摇了摇:“此话非也。阿亦,你知道那种,痒而不知何处,亦不知何解,几乎想把自己一生皮囊硬生生剐掉才好的感觉吗?”
痒是不伤及根本,可这苦,却不比伤筋动骨来的少。
逝风刚刚找完人收回灵识,正好听到方幼清的话,吓了一跳,险些没站稳,从房顶上掉下去。
果然最毒妇人心!
多大仇啊,竟要硬生生把人皮给剥了去!
看来他以后,还是少招惹她为好,他这一身皮囊,还留着有用呢。
云亦行却不以为意,觉得方幼清果真还是心善,即使是报复,也不过是给个警醒。
良善是好事,可若是对敌人不够狠心,却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现在方幼清历练还不够,这些道理,以后他自会教她。
见到逝风收回灵识,云亦行转脸看向他,面无表情的道:“可有找到那管家所在?”
除了面对方幼清,他对任何人都是这幅敬而远之的表情,面无表情已经是很好了,若是换了其他人,兴许会更加冷漠。
逝风恭敬答道:“回主人的话,已经找到了。”
他说话,捏了个诀,直接将方幼清和云亦行带去了丞相府管家的住处。
可是却很奇怪,已经半夜了,这管家却不在屋中,不知去了何处。
方幼清将晶石拿出来,随意找了几个能轻易被人找到但又不至于太过显眼的地方放下,但心里却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安。
把晶石放在此处,这个管家果真会如他们所料,将晶石偷偷带出府去变卖吗?
万一他发现晶石之后,没有拿去变卖,而是转手交给了柳若烟,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有些担心:“阿亦,万一这个管家把晶石上交或者收藏起来,而非变卖,那该怎么办?”
“不会。”
“你怎么如此肯定?”
“一个视财如命,而且嗜赌成瘾,背上还不清的赌债之人,发现了这样一笔意外之财,可解他燃眉之急,换了是你,你当如何?”
“我定然会将钱财收集,拿来去赌,或者归还赌债。”
云亦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错。这些晶石,足够他还清债务了,因此,他绝不可能上交给柳家,即使是藏,他也藏不了多久,一个赌徒,是存不住手里的钱的。我们尽管回府等好消息传来,便是了。”
“好吧,”方幼清怕这个管家不上当,又多放了两块,“虽然有些心疼,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希望能有用吧。”
方幼清瞪他:“怎么?看不惯?看不惯你打我啊?”
逝风自然不敢跟他动手,打不打得赢另说,他要是敢,主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他哼了一声:“幼稚!”
云亦行也并不训斥逝风,左右在耍嘴皮功夫上,方幼清所向无敌,而且有时候看着他们都斗嘴,也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