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他们越是这样说,阮晓云就越好奇了。
阿伟看了严拾一一眼。
严拾一无奈,示意他说吧。
阿伟:“七宝仙尊,全名陈七宝。”
阮晓云:“……”
刑白澈抬头,看她的反应。
阮晓云足足沉默了五秒,最后绞尽脑汁地想出来一句:“……至少,很吉利。”
她不由得想起来,昨天夜里逛夜市的时候,那个卖花的摊子上面,那醉酒老伯的偷偷跑到这山里还摘竹子的孙子是不是就叫三宝来着?
难怪这些修真之人实在是喊不出口,这名字确实没有一点统率整个仙修的气势。
这个名字比她的名字听起来还要像个炮灰路人。
也不知道这名字是谁给他取得,说不定就是他的那个师尊,那个名字同样奇奇怪怪的“青史留名仙尊”……
想着,她不由得,用那种类似赞许的态度摸了摸怀里熊猫宝宝的小爪爪,又捏了捏粉红色的小肉垫,心说:比较起来,你主人的名字好听多了。
刑白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就是从她的动作里面读出来一点点的赞美。
本来还想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小爪爪,但是思索片刻之后,还是算了。
谁让这女子实在是贯会撒娇说好话……
这样一个轻松愉快还有点无厘头的话题过后,阿伟的脸色明显已经好了很多。
毕竟,这些事情早就成为了尘封的历史,更加因为,自己此时此刻不管说再多,也已经无法改变这些发生的事情了。
“好了,言归正传。这烽火台这足够高,应该能够看到这边的大半全貌。阮前辈上去好好看看,这附近哪里更可能有您需要的竹子出现。”严拾一道。
阮晓云点头,然后又仰头看了看那快有二十米高的烽火台。
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扭断了。
“可是我要怎么上去呢?”这看起来,楼梯什么的,应该也都损毁了吧?
严拾一:“弟子可以……”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见九尾身形瞬间变大,尾巴一卷,绕住阮晓云的腰,然后一跃几十米高,然后再那高高伫立的烽火台上轻轻落下。
哼唧,好不容易有个在晓云面前表现的机会,才不要让给你们。
反正这也不是它第一带着晓云了,非常熟练。
结果,让九尾没有想到的是,直线行驶阮晓云确实是有经验,但是垂直升空却是完全没有的。
整个人都是软的,一上来就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扶住那岌岌可危的碎石围栏,阮晓云差点没有整个人栽下去。
还是她用另一只手紧紧拦腰抱住的小东西,用小小的双爪在唯一一块看起来还算坚固的地方用力一推。
阮晓云在反作用力的力道下,倒退了两步,才算是终于站住了。
阮晓云:“……”
她觉得她要吐了。
因为之前身体的残疾,她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不过今天她感觉,大约传说中的跳.楼机也就差不多这个风格了。
九尾吓了一跳,赶忙恢复成小小的样子,着急地围着阮晓云打转。
阮晓云惊魂未定,哀怨地看向它,最后还是没忍心,安慰道:“好了,我没事,下次你记得提前打个招呼……”
九尾非常羞愧,甚至开始用前爪对她做了一个揖,表示抱歉。
实在是因为在修真界呆了太久了,忘记了凡人到底是多么的脆弱。更何况它心底里始终是觉得阮晓云是无比厉害的,偶尔就会忘掉她柔弱不能自理的现实。
这个时候,剩下的几位就跳上来了,这样的高度,对于他们修真者来说,不过也就是找两个弹跳的落脚点而已。
沐承葵一上来就看到九尾那臊眉耷眼的样子,幸灾乐祸道:“让你随便巴结,今天栽了吧?”
九尾气得冲过来咬他的袖子。
此时,阮晓云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才算是平复下自己脆弱的小心脏,随后又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皱着眉头看向怀里面的小东西。
刑白澈顿时神情微变,心说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的异状?
然后,就见阮晓云用两只手,拖着熊猫宝宝的两条短胳膊,把胖乎乎的小身子,举到了和自己脑袋齐平的位置。
此时,沐承葵刚刚才很潇洒地把九尾咬坏的外袍扔掉,从储物袋里面拿出来一件新的换上,见到她这诡异的姿势,不由得问道:“这是作甚?开坛做法还是祈福?”
阮晓云懒得理小葵,举着熊猫宝宝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看了好几遍。
刑白澈心情复杂,不断猜测她到底看出来什么了?
但是,其实阮晓云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感觉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外伤,才说:“没事吧,我刚刚太紧张了,是不是用胳膊把你勒疼了?”
刑白澈:“……”
他想想阮晓云那又软又细,自己最多用一根手指头都能折断的手臂。她为什么会觉得会有那个能力弄疼自己呢?
“真的没有吗?”阮晓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