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内部估计得乱一阵子,这就为我们争取了更多时间。”
“爹,这段时间就密切注意张家动向吧,咱们族中的防护大阵立马就开起来,开到最高档次,不计灵石!”
秦德明走后,秦如清一时之间心中也难以平静,既不想修炼又睡不着觉,索性去了后山。
这是秦氏领地最高的一处山峰,山脚下就是秦氏药园,从这里可以遥望老祖的闲影居。
那日秦张两家会面过后老祖就闭了关,算算时间,也应该快出来了。因为秦如清问过老祖,那寒冰之心老祖先前就炼化了一半,故而这次用不了太久。
秦如清嘴里叼着一根草,仰面躺在后山的山顶上,这时候正是傍晚,太阳落山,隐在云后,晚霞薄薄地晕开一层,是缱绻的紫红色。世间平和而安宁。
秦如清嘴里吊着的狗尾巴草晃了晃,有风吹过。
是啊,连狗尾巴草都知道风雨欲来,哪来的平和安宁。
秦如清蹭地一下直起上半身,想了想,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物。看起来像是一个玉坠,白玉为底,不算特殊,只是玉中心竟有鲜活一点,是浓郁苍翠的绿色,晃一晃,绿色还能摇动,隐隐折出外界的霞光。
这就一点,便如同画龙点睛,整个玉坠显出奇异的不凡来。
秦如清望着玉坠,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吧,这玉坠里面的绿色,乃是玉髓!
还记得她先前抓捕寒冰之心时掏的那个球窝吗,后来为了引诱寒冰之心又滴了滴玉髓进去。
秦如清这小气妞妞,当时就把这滴“浪费”的玉髓记在了心里,打定主意,回头就算是舔也要把这滴玉髓舔干净。
秦如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后来真就厚着脸皮问老祖要那个球窝去了。
老祖不解,秦如清就搓着手,似有些羞涩道:“清清当时抓捕寒冰之心,滴了一滴玉髓到那球窝之中,想着不能浪费……”
老祖当时就无语住了。这宝气丫头现在应该算是秦家最富的人了,就这,还惦记那滴玉髓呢。
无语了半晌,还是把球窝还给了秦如清。结果秦如清把那玉髓舔干净的愿望到底没达成,因为玉髓竟然与寒玄冰结合在一起了。
老祖对着这现象,倒是惊奇了一会儿:“按理说,玉髓与万年寒玄冰本不能相融,结果这两者却合在了一起,想来是你把寒冰之心关在里面关了几天所致。此物世间独有,当找不出第一块来了。”
世间独有,可不,玉髓罕见,万年寒玄冰罕见,又把两者滴在一起,再加上成年寒冰之心,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成型。
后来秦如清就把球窝里面融合的玉髓割了出来,打磨成了这样一块玉坠。
如今,秦如清手执穿着黑绳的玉坠,将它对光而照,见里面绿意莹然,似有灵性,心情便好了起来。
世间独有——不错,她秦如清配得上这世间独有之物。
便将玉坠悬挂于颈上,打定主意以后就这么戴着。
似乎戴上玉坠之后,心也平静了下来,秦如清脑筋又开始闲不住,提溜儿转了起来。
嗯,等老祖出关,就出去找张家打架,最好能将张家吞了,之后再想办法为老祖拿冰火两仪草,有了草,老祖的伤就能好全,再找机会结个丹。
到那时候,他们秦家不就是妥妥的银品世家了嘿嘿嘿……
第41章 以戕害长老为由讨伐秦氏
张氏族内, 所有人最近都噤若寒蝉,几乎算是夹着尾巴做事,生怕哪里不好, 便惹得老祖不快。
张厉身死, 族内自是一股动荡,就说给张厉查看身体的炼丹师就死了一半。
起源乃是因为客卿唐长老的一句话:“三长老并非中毒, 而是吃错了药……”
张啸当时就掐住了唐长老的脖子,面色狰狞地问:“说,吃错了何药!”
性命攸关, 唐长老似乎也难以维持平时冷漠的风格,艰难说道:“秦家给三长老喂了顶级的疗伤圣药,此药药性强劲,一直在三长老体内作用, 如此, 三长老回族后就不应该再用其他药材, 免得虚不受补。但据我看到的结果, 三长老后续反而又进了许多珍稀补药。”
“并非说这些补药不该用,而是秦家估计用药特殊,普通补药进体, 反而与秦家的用药冲突, 故而才让三长老血液逆流,经脉崩断。”
“老祖若想查清楚原因,找秦家要来那种灵药的丹方, 再与我族内的炼丹师用药一对照,便可看出哪味药性冲撞了……“
眼看着唐长老的呼吸越发困难, 怕真给他掐死了,大长老郝苟不由得劝道:“老祖, 唐长老丹道技艺高超,刚刚还施针让三长老暂时清醒了,况且后续的查探也需要唐长老配合,您可不能将他直接掐死了啊……”
张啸闭了闭眼,额上青筋若隐若现,似在忍耐极端的怒气。半晌,终是将唐长老放了下来。
“那就有劳唐客卿调查后续的药材问题了。”张啸的声音极度平静,却让人胆寒。
张家并不是傻的,也不是说随便一个外来客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也根据唐客卿的话询问了族内的炼丹师,结果,都说他讲得有道理。
也不是没有炼丹师提出了其他可能,但,还就是唐客卿提出的观点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于是,现在张家的当务之急就是问秦家要出那个丹方,以此核对。
结果秦家的态度着实让人生气。
秦家道:喂给你族三长老的乃是我族顶级秘药,当初他重伤,只剩了一口气,为怕伤了两族和气(怕他挂了),才给三长老用了此等顶级宝药。结果张家不领情,自己家没把人照顾好,却来问我们顶级灵药的丹方,那丹方能是随便外传的么?秦家是丹药世家,丹方就是秦家的命根子。不给,说什么都不能给!
张家当然恼怒,他们本来就怀疑三长老出事是秦家的手笔,结果问你要个丹方还遮遮掩掩。
张家道:莫不是喂给三长老的药方本身就有问题,秦家才如此闪烁其词。若真坦荡,药方给出来一观,有何不可?
秦家回曰:荒谬!还有何不可,问秦家要顶级秘药的丹方,就相当于在说,我要借你族镇族之宝一用,用完即还一样荒谬!你族的镇族之宝可以随意借人吗?退一万步,就算真借出了镇族之宝,东西在那儿,还有还的机会,可丹方给你看了,还怎么还?把看过的脑子挖出来还给秦家吗?!所以,此等荒谬之事就莫要再提了,秦家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于是,两家的关系便彻底降到冰点。
张氏族会上。
大长老郝苟试图给他们老祖降火,道:“老祖,其实秦家说得不无道理,并非完全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