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言一时之间摸不准陆程的情绪,只好软声唤他,“陆程、程哥、老公。”
老公这个词安梨言是从别人那学来的,还是第一次用,用的比较生疏,说完便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一个称呼落下,陆程的瞳孔变大又倏尔收紧,片刻后他仰躺在床上心情极好的说:“看你表现。”
看你表现?
还要怎么表现?
安梨言想了想,继而跪在床上道:“我错了,原谅我吧!”
脚还在肿,腿也连带着肿了起来,跪下去没一会儿,腿就受不了了。
陆程赶紧按住安梨言让他乖乖躺好道:“好了,别闹了,要好好休息,阿言要快快好起来。”
腿重新被垫高,安梨言扯着陆程衣服下摆道:“程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没办法好好休息。”
安梨言说的是实话,脑子里心里都被陆程占的满满当当已经塞不下别人了。
“那怎么办?”陆程看过来询问着安梨言的意见。
安梨言说:“我不会爱,你教我好不好?”
陆程躺在安梨言旁边,将他抱在怀里轻声说了一句“好,我教你。”
被人抱在怀里,安梨言有点得寸进尺,“那可以先从接吻开始教吗?”
小算盘打的贼响,陆程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的吻落在安梨言的额头,“好了,睡吧,我的宝贝。”
这句话起到催眠作用没几分钟安梨言便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去y国的场景。
那是他第二次启程去找陆程,听人说他在y国念书,安梨言立马办了签证飞去y国。
那年冬天,安梨言飞机落地便被黑车抢了行李和值钱的物品。
他一直不喜欢出国,就是因为觉得还是自己国家好,外面太乱了。
现在看来是真的乱。
黑车司机将他丢在无人高速公路,安梨言沿着公路走了十公里才到附近的镇子上。
那会儿他又冷又饿,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寻求帮助无果,安梨言只好坐在路边看着一个个陌生面孔人来人往。
他也真是倒霉沦落到露宿街头。
那会儿他在想陆程在哪里,要是能来救他就好了。
脑子不知道怎么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子,于是他学着小女孩的样子在雪天里点燃火柴许愿。
“我想见陆程,求求让我见到他。”
可能是没有火柴的缘故,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火柴点燃了,所以安梨言的愿望没有实现,什么都没有。
童话果然都是骗人的,许的愿望根本就不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