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安梨言接触过许多人,听过很多种声音,唯独对陆程的声音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在床上陆程低哑着嗓音唤他阿言。
简直要人命。
安梨言摸了摸突然开始狂跳的心口,深吸一口气也不能缓解他的慌张。
还真是没出息,陆程只是笑了一下他就有点受不了。
这要是再做点别的,那岂不是要猝死?
安梨言转回视线低头继续吃粥,“聊了聊你们以前的事,挺有趣的。”
陆程越过椅子直接坐在床边,一只腿盘在床边另一只腿撑着地面,陆程与他的距离极近,就连声音也近了,“什么事这么有趣?”
肩膀贴着肩膀,安梨言咬着勺子心生不满,陆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比他碗里的粥可口。
“温时予说当初你们是故意让许行简举报揭发的你们。”
照片是错位照,他们也知道许行简在偷拍,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也就是说许行简成了他们的工具人。
安梨言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哪有上杆子让别人举报揭发自己?
况且那会儿陆程刚刚获得保送名额,怎么会自己作死。
听了安梨言的话,温时予笑了,“因为陆程不想要保送名额,他那会儿只想要钱。”
温时予从小就有出国念书的念头,他想去看不一样的世界。
家里也不缺钱出国念书本应该不是难事,想去就去了,可温时予有个掌控欲很强的母亲,他母亲不让他去。
从小到大都是母亲做主,他就像是没有剪断脐带的巨婴,没有一点话语权。
穿什么要管、学什么要管、就连吃饭吃多少都不能自己决定。
他和提线木偶的区别就是,他存有自己的思想。
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母亲一句不许去温时予不得不断了念想安心准备高考。
可他还是不甘心。
那会儿他和陆程关系很好,他的事情陆程都知道,他问陆程怎么办,陆程比他成熟稳重看问题也比较全面,应该会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陆程问他,“你真的那么想出国?”
得到温时予肯定的答复,陆程说:“我可以帮你出国,不过我需要十万块。”
十万块对于温时予来说不算个事,过年的压岁钱都不止这个数,更别说平时的零花钱了。
只是温时予比较好奇陆程要钱做什么。
陆程说:“我奶奶生病了,需要钱治病。”
“你怎么不找你爸?”温时予见过陆程的父亲,开着不错的车,衣着看着也不穷,十万块肯定能拿得出来。
陆程脸上没有笑,只是很轻的说了一句,“他呀,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