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不过我母亲所在的那个少数民族,对于神药的药效十分推崇,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死亡的恐惧,小雪会把他当救命稻草不难理解,至于我的父母,谁知道他们的想法呢?过于执念的人,本来他们的想法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许枫耸了耸肩,他也觉得自己像是在说个笑话,但偏偏这个笑话,他自己是切切实实的受害人。
“你说那个小雪先天体弱,但他能活到现在,那是不是说明最后他拿到了药,然后还真的有用?”
“是的。”许枫闻言点头,“虽然不知道那个药是什么做的,效用听起来也有些荒诞,但它确实有用,可惜的是在我的母亲手上,只有两颗这种神药,而制作的方法因为缺失一味药材,早就已经失传无法再制作了。”
余泽点头,“所以,你母亲用了一颗,然后小雪用了一颗?”
“对。”说到这里许枫又是一笑,“不过小雪得到那颗药的故事挺有戏剧性的。”
“怎么说?”
“最后那颗药我母亲拿出来其实是为了救我父亲的,之前不是说我父亲是为了拯救爱人的性命,所以才和我母亲在一起,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听我母亲提起过药,他以为这些可能是小雪的臆想,所以同时还想用其他方式给他爱的人治病,可惜医学技术并不能治好这种先天疾病,所以他只能看着小雪日渐趋于死亡状态,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痴迷上了碳基生命转化硅基生命的课题,进而接触到大量的放射性物质,自己说不定死得小雪还早,而最后那颗药是我母亲给我父亲的。”
余泽闻言皱了皱眉,“结果是你父亲没用,给小雪用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算什么有戏剧性?”许枫冷笑一声,“在生死之间,我父亲确实想牺牲自己,让爱的人活下去,但是很可惜,他的爱人辜负了他,将药偷走服下,并逃出了这个地下实验室。从此一对恋人,一个逃出生天得以活下去,一个却在这个地下实验室疯癫地活着。”
许枫说着这个事的时候一直在笑,可余泽能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想笑,只是再难有比笑更能代表的表情了。
余泽伸手摸了摸许枫的脑袋,“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笑的,哭也是人的正常情绪,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许枫闻言闭上了眼睛,却伸手抓住了余泽的手,继续将故事说了下去,“而我母亲在事情发生以后,明明已经知道一切的真相,却仍要自以为是地拯救我的父亲,从我诞生到我六岁以前,我都是住在那个实验室里的,服用不知名药剂以及抽血是我的日常生活,我没有办法离开那里,也见不到除了父母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