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处死挽宁的狗。
可眼下若是不处置,万一传出去,皇帝为了贵妃的狗为难嫔妃?
那对挽宁的名声可是不好。
干咳几声,沉声道:福安,把狗处理了。明贵人这样有失体统,朕带她去换身衣服。
福安和顾景行交换了个眼色,毕竟是侍候在皇帝身边多年的老人,一个眼色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连忙点头哈腰,一把提着南瓜的脖子就往外走。
奴才在福安手里挣扎,叫得很凄厉。
南瓜小祖宗唉,你可饶了奴才吧,奴才给您带回禧贵妃娘娘身边啊,你别闹了啊。
福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却听见小路上传来一阵轻笑。
哦吼,完蛋。
禧贵妃似是在院子外有一会儿了。
福安不由腹诽,这曲主子到底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啊?
心中七上八下,面上还要强装镇定。
娘娘您来啦,可是要见皇上?
曲挽宁冲福安笑笑,没答话,反而朝着南瓜抬抬手指,柔声道:来,死狗。
福安顿时额上冷汗涔涔。
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误会。
一定是巧合。
南瓜挣脱了福安的手,摇着尾巴就跑到曲挽宁的脚下,撒娇似的蹭来蹭去,翻身朝天露出肚皮上的白毛。
光天化日,白花花的肚子都露出来,真是不知羞。曲挽宁娇嗔道。
福安的心又沉了下去。
完了,全完了。
整天在外面乱跑,家都不认得,小心让人把你的狗命拿了去。
南瓜哪听得懂人话,只知主人来接自己了,身子扭得更妖娆了。
死狗。
曲挽宁轻轻抬脚,踢了踢南瓜的屁股:死狗,回屋了。
福安连忙跪下:娘娘,娘娘,您别生气啊。
怎么,这狗是我的养的,要处死?
娘娘,皇上没这个意思啊,这就是要让奴才给您送回去啊。
曲挽宁却不买账:刚才本宫听得清楚。
也不愿再听他福安辩解,带着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