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横竖头疼也不是她头疼。
已是八月了,她几乎已经走不动路。巨大的肚子,她是每日睡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还说孕中胖了不少,这段日子竟是全瘦回去了。
每日食不下咽,吃完就吐。
顾景行心疼坏了,甚至在曲挽宁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红了眼睛。
直接推了朝政,陪在曲挽宁身边。
等徐怀夕刚回庄子,亲自从山下把徐怀夕提溜了上来。
徐太医,从今日起,你便住在外院。
徐怀夕身子一颤,他可是知道,这院子里现在除了孩子,住的都是宫妃啊!他一个外男,住在这里像什么话!
皇上,你是打算要了臣的命吗?徐怀夕痛苦地讷讷道。
谁知迎上了顾景行冰冷的视线。
若今晚贵嫔还难受,朕今晚就送你走。
此送你走,非彼送你走。
是送你永永远远地走。
徐怀夕垮着个批脸给曲挽宁诊脉。
前几日,他奉皇帝的命,去给和嘉公主诊脉了,因此离开了几日,没想到这才不到三日,贵嫔娘娘竟是面色虚弱地躺着。
娘娘,这几日没请过平安脉吗?徐怀夕皱眉道。
李太医来过,说本宫一切正常。可这几日,本宫吃什么吐什么,已两日几乎粒米未进了。
这脉象,不对。
贵嫔娘娘这一胎,从开始就是他负责的。
他知晓,贵嫔娘娘身子十分康健,腹中的孩子也一直很好。
可今日,贵嫔娘娘两日未用膳,身子虚弱还说得过去,怎么孩子也似乎不如之前那样活跃了?
徐怀夕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曲挽宁也担心,就这两日,她发现系统不断地在提示她,健康值在下跌,她开始也没在意,以为就是因为吃不下东西。
不过她倒也没怀疑李太医,毕竟李太医也没给她开过药,只是让下人煮了些山楂水,让她开开胃。虽然没什么效果,但山楂实在算不上毒物。
李太医说,她只是因为双胎,孩子快足月了,大了些顶着胃了,所以才吃不下去东西。
可看徐怀夕的样子,似乎不是这样简单。
顾景行有些着急了:徐怀夕,贵嫔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