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已是满身大汗。
芍药担心地拿着湿毛巾,在床侧轻轻给曲挽宁擦拭头上和身上的汗水: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曲挽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是噩梦,其实这个梦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似以前的梦一般都是代入第一人,而是第三人的视角。
没事,只是个梦罢了。什么时辰了?
娘娘,是辰时了呢,您睡了挺久的。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感受到了曲挽宁在梦中的心碎感,今早竟是动得格外激烈。
狠狠踹了曲挽宁两脚,隔着肚皮都能看到那小脚丫的模样。
芍药在一旁看得一脸稀奇:小主子真有劲呢。
曲挽宁戳了戳小脚的位置,柔声道:就知道在娘亲肚子里胡闹,再过两个多月,看娘亲抽不抽你。
主儿,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嗯,今早想吃燕窝粥,让腊梅去备下。
既然确定了是梦,很快就被曲挽宁抛诸脑后。
而腊梅送燕窝粥进来,也顺便带了些有意思的消息。
主儿,您不知道,昨天春桃被打得脸肿得可高,听闻都破了像。今早假模假样地去求了皇上,给喊了医女呢。这不,一早就以身体不适请假了。
曲挽宁边喝燕窝粥边听,一切都按她预想的方向在走。
就看其余几人,过惯了好日子,能不能沉住气了。
虽然皇上不来,但是颇受皇上喜爱的杏仁酥总是要做的。
平日就看春桃不爽许久,今日又装腔作势来个病假。
本来分工合作的事,如今却要让其余三人来做。
人就是这样,轻松散漫惯了,忽然给你加工作还不给钱,都是不情愿的。
虽然只是很小的事情,不过是添一些水罢了,换是以前,冬梅估计会直接替春桃做了。
可昨日的事,多少也生了些嫌隙,加上秋菊理所应当地说:冬梅,你不是和春桃关系最好,她现在生病了,她那份工作你给做了吧。
冬梅顿觉不爽,心里觉得秋季又不是什么主子,凭什么对自己这么指手画脚的啊?
她那伤不是你打的?冬梅反问道。
那就谁都不要做咯,反正今天皇上来啊,春桃肯定去不了,唉,不然总有人有机会去皇上跟前的~秋菊将手里的活一放,直接准备开始摆烂。
这可急坏了夏荷,只好小声劝秋菊:秋菊,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秋菊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什么大局啊,不就是今天应该轮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