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好奇地凑上前看,欣赏地点点头,只是有三分不解:挽宁,你为什么要给咱孩儿绣几块石头?咱孩儿是男孩女孩儿?
曲挽宁脸顿时黑了,咬着牙道:这是云朵!是云朵!这叫云纹,你懂不懂啊!
懂。顾景行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太后亲自绣的云纹,陷入了沉思。
一定是母后的绣功退步了
挽宁,那你说咱们的孩儿是男孩女孩儿啊?
曲挽宁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顾景行心里直呼受不了。
哪有皇帝这样的?
说也奇怪,自从顾景行醒来以后,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若不是那么多公务压着他,怕是得全天黏在她身边。
她自是不知道,顾景行那短短沉睡的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说,她也不细问。
那夫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曲挽宁笑眯眯地问,不等顾景行回答,自顾自又说,你肯定是喜欢男孩儿,先帝那么多儿子呢,你不也得多生点?
顾景行枕着她的腿:那挽宁得每年都生,生到五十岁。
曲挽宁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反正难受的不是你。
我想要挽宁给我生个女儿,跟挽宁一样漂亮的。若是生了个儿子,也勉勉强强吧,为夫定要亲自教导他,乐器,书画,骑射,政法,一样都别想少。
曲挽宁摸着自己肚子,已经在为还未出生的儿子感到悲惨了。
看来,这望子成龙的心,给孩子疯狂报补习班的父母,不是现代才有。
挽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小衣裳,我也猜不出来呀。
夫君会梦想成真的。曲挽宁笑着推开了他。将做好的小衣裳放进篮子,里头赫然已经躺着一件一模一样的小衣裳。
顾景行瞪大了眼:莫非是两个女儿?
曲挽宁不理他,娇笑着就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的梅花儿正开得旺,雪还没完全化开,挂在枝头,颇有种拨雪寻春的感觉。
月儿东升,雪月最相宜。
深宫中,比不得民间的自在,想必此时,民间的灯会已经开始了吧。
多少痴男怨女会在今宵灯会上并肩而行,又有多少才子佳人会在猜灯谜时邂逅。
曲挽宁遥望着远方,不由有些向往。
就在此时,腰上一紧,顾景行已带着大氅走近了她。
挽宁,可想去看看民间的灯会?
曲挽宁苦笑,这渣渣龙怎么睡了一觉,惯会画大饼的。却很捧场地答道:想啊,当然想,我还没见过京城的元宵灯会呢。夫君要带人家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