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便觉得奇怪,虽然她送回来的钱不算特别多,可也不至于只能改善伙食?
家里的桌子都已经破损了,也未换上新的。
曲镇洋看出女儿微变的脸色,她的手正在抚着破损的桌子。
尴尬地咳嗽一声:锦贵人,老宅那边
话未说透,曲挽宁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看来她寄回来的钱,父亲还去贴补了老宅。
心里顿时无语,她不是不愿意父亲尽孝,可父亲本就是老宅不愿意管的一家,后来当官了,才认回去,如今她入了宫,老宅竟然还吸上她的血了。
可毕竟京城离松阳县太远,她根本无法管到这边,只好无奈地跟芍药说:芍药,你拿着这钱,带着府里的下人,去看看需要置办些什么,直接买了送回来。想了想又道,去哥哥房里看看,给哥哥多准备一些。
芍药接过钱袋子,里面足足有三十两银子,曲挽宁把钱给她便是不想让钱经过曲镇洋的手,不然指不定还要拿去贴补谁呢。
芍药刚准备走,继妹便拉住了曲挽宁的衣袖:姐姐,我也想要你身上的衣服。
曲挽宁歪着头看着这个继妹。
她和继妹的感情一直很冷淡,她很清楚自己身上这套衣服的价值,并非是曲家所能负担的。
如果送一套类似的给她,也并非送不起,可一是那些布料并没有跟着带出宫,二是怕是答应了一次,往后这种类似的要求还会更多。
曲挽宁笑着抽走了自己的袖子,淡淡地说:妹妹还小,等妹妹长大些,靠自己挣。
继母见女儿被拒绝了,面露尴尬,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心里却有些责怪曲挽宁,觉得她太抠门了,不过是一件衣裳!
继妹却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曲挽宁震惊之余,看着继母:夫人,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月娥一边安慰女儿,女儿确实被她宠得有些过了。
一边向曲镇洋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曲镇洋叹气,继子继女年龄小,他自然是多宠爱一些,看着小女儿看,他也难受,挽宁怎么才进宫这么点时间,就变得和从前那么不一样了?
妹妹想要什么,让一下不就好了吗?
父亲,女儿如今不过是个贵人,在宫中举步维艰,为家中博些前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已经尽量将自己的财物支援家中。妹妹弟弟的教育,父亲切记要当回事,家中朝中息息相关,若父亲将来想进京做京官,弟弟妹妹最少不能给父亲添些不光彩的。曲挽宁看到父亲的样子,便猜出了父亲的想法,贴近曲镇洋的耳边,小声道。
虽然曲镇洋在乎小儿子小女儿,可事关他的前程,乃至整个家族的面子。孰轻孰重,他自然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