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说,人生是一场旅途。”
段骋雪偏头:“很高兴遇见你。”
“我也是。”楚别夏回应,笑意比以往更深,紧接着缓声道。
“今天铺垫了这么多,只是想说,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你。你对我的意义不是简单的‘爱人’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但我说这些不是想向你索求什么,只是因为我感受到你同样爱我,所以想要对你毫无保留。”
他看着段骋雪的眼睛,将他的手和黑丝绒盒子向前推了推。
“段骋雪。”他说,“迟到的七夕礼物,你还愿意收下吗?”
“收的!”黑丝绒盒子,连带楚别夏递出盒子的手,都被段骋雪紧紧拉住。
“你什么时候送,我都收。”段骋雪匆匆说。
“其实我刚进队时送你的那个徽章,也是当年……”
“没送出去的七夕礼物吗?”楚别夏接过他的话,“我猜到了。”
段骋雪一顿:“猜到了,你还摆在桌子上吗。”
“有什么不能摆?”楚别夏轻笑,“你都说那只是普通的见面礼,别人看了也不会多想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摆……你现在也知道了。”
窗外又升起金红相间的烟花,段骋雪的耳尖都被映红。
“怎么发现的?”他问,“是不是跟那几个买来的比起来,做工太粗糙,露馅了?”
楚别夏摇头。
“我发现你总往那边看,而且每次,眼睛里都会笑……就像我也幻想过你戴上这条项链的样子。”
第一次如此坦诚地表露心意,直到现在过快的心跳渐渐平和下来,他才觉得森*晚*整*理郝然,催促道:“好了,你快戴上。”
“……你帮我戴。”段骋雪低声说。
楚别夏无奈看他,烟花落了,他就看不清段骋雪眼底的神色,没有戒心地低头打开盒子,拎起那条自己戴了两三年的项链,双手绕到段骋雪颈后,身体不自觉前倾。
项链被扣上的瞬间,两人间的距离被再度拉近。
近到呼吸交织,近到肌肤相贴。
楚别夏愣了一秒,才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加速,可他已经忘记去感受,只觉得段骋雪落在颊边的呼吸灼烫。
摩挲间,温热的唇瓣贴上他唇角,像是无声询问。
楚别夏闭上眼睛,微微侧头迎上去,纵容对方矜持的失礼。
窗外烟花明明暗暗,像光怪陆离的梦境,但眼前人又真真实实地存在着,他们用力亲吻彼此,干涩的唇瓣都变得湿润,温冷的皮肤被掌心捂热。
楚别夏脑海里忽然不太合时宜地想起许时春关于“延迟满足”的论调,他迷迷糊糊想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