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什么?”瞿志恒心中一惊。
瞿志远脸上堆满焦虑和纠结,犹豫再三还是眼一闭心一横说道: “我上次到哥你的书房,看到你写好的奏折和那一堆证据了!”
瞿志恒脸色骤变,呵斥道: “顽劣!御史大夫的书房岂是可以乱进的?”
“不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瞿志远急得跺脚,思来想去最后一把抓住瞿志恒的衣袖, “哥,你不能参宁将军!”
瞿志恒脸色十分难看,紧紧盯住弟弟的眼睛,压低声音慢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什么也没看见,你没有进过我的书房也没有看到过什么奏折,现在给我回去,睡觉。”
“我!”
“住嘴,回去睡觉!”瞿志恒一甩衣袖, “来人,把少爷带回房间,锁起来。”
“哥!”
“少爷,对不住了。”说着,领头的家丁一招手,几个家丁围过来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俱是十分熟练的样子,锁少爷简直可以说是瞿府日常了,根本不足为奇。
瞿志远被抓住了手脚,全身与地面保持平行地被运回房间,两眼放空地望着天空出现的启明星,全心全意地祈祷自己的好兄弟千万不要恋爱脑。
“荒谬!”祝文帝把手中的奏折一下子扔到地上,吓得满朝文武全都跪伏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
“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龙体啊!”崔绍跪在最前方颤声道。
时至初春,可祝文帝的身子却一直不见好,殿中地龙烧得极旺,殿门紧闭一丝寒风都不曾泄入,可祝文帝的咳嗽却怎么也止不住。
“咳咳咳,瞿志恒,你,咳咳,宁风眠,咳咳,是朕亲手封的骠骑大将军,是安西侯府的小侯爷,他为何要去贪图那点军饷!”祝文帝指着瞿志恒的手指颤抖得厉害。
满朝文武大臣也都议论纷纷,御史大夫这一出弹劾实在是太过荒谬,令人困惑。
瞿志恒后背冷汗涔涔,虽跪在地上却仍然挺直后背,大声说道: “回禀圣上,微臣不敢欺瞒,宁将军缘何要去贪污军饷微臣不知,微臣只知道手上实实在在的证据全都对宁将军不利,宁将军请圣上批朱的军饷由户部核实,再转由兵部发出,从兵部的记载来看,将士所用所穿以及俸禄全都照实拨出,但经驿道辗转到北疆将士手中的时候却新棉变稻草,好米变霉粮,而负责押运的队伍全是宁将军部队官兵,若不是北疆秦将军发现有异写信询问,微臣派人查问,这事情说不定还要瞒上许久。”
宁家军,宁家军……祝文帝气急又是一阵咳嗽。
以前押运是的宁风眠的人,驻北疆的也是宁风眠的人,若真有异样也能被宁风眠瞒的严严实实,现在换了秦松,就立马露馅,好你个宁风眠,真真一手遮天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