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名叫路明的青年躬身退下,他是丞相从死人堆里带回来养大的,贪恋了人间这么久,这条命也到了该还回去的时候了。
春日晴好,沈槐之被鸟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已经是满室璀璨的日光,窗外有春枝斜斜地划过窗台,在院中灼灼桃花的映衬下更显嫩绿。
江南可真好啊!自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在北方呼啸的风雪中苟着的南方人沈槐之终于感受到了回家的亲切感,他眯着眼睛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刺啦——”由于懒腰姿势过于奔放,薄薄的桑蚕丝制直接被拽裂开了。
沈槐之:?平时自己对里衣一直以睡觉t恤作为穿衣标准,总是喜欢弄得宽宽松松的才觉得舒服,所以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自己的里衣带子系这么紧的?!裹成粽子不觉得难受么!
沈槐之刚准备怒而掀被,突然想起来昨晚将军给自己系衣带的手,黑暗中的记忆总是带着些许不真实的模糊,可如若仔细想起来,又都历历在目。
啊,将军……
“嫂子,醒啦?!”宁晚意小鸟似的蹦了进来,见沈槐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连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走上前来坐在床边问道: “能动了吗?有感觉好一些了吗?”
何止能动,昨天还企图把将军酿酿酱酱呢……
“你哥呢?”
“我哥在书房呢,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神神秘秘的,”宁晚意端了个白瓷碗凑近沈槐之, “嫂子,这是刚炖好的燕窝,赶紧趁热吃,顶级金丝燕,我哥想要我都不给吃呢!”
先是躺床上不让起,然后老公晚上不让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再是小姑子一大早过来伺候吃燕窝,豪门贵妇孕期待遇不过如此吧!
“那个……”沈槐之几个太极云手也没夺过来宁晚意企图喂自己的勺子,最终只能选择曲线救国道, “我有事禀告宁将军,能劳烦宁大小姐跑一趟腿吗?”
“遵命!”宁晚意跳起来就往外跑。
没过一会儿,宁将军就拿着一个小本子出现在沈槐之面前: “在吃什么,这么香。”
“嗯,早餐。”沈槐之像只小松鼠,嘴里鼓鼓囊囊塞满了食物含含糊糊道。
“好吃么?”
还没等沈槐之回答,宁将军就凑过来,伸出舌尖将沈槐之嘴角沾着的一点燕窝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