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槐之一把抓住何四箫的手腕,眯着眼睛,睫毛扑闪地眼神根本不聚焦地望着何四箫,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四哥,我和你说个秘密,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其实生活在你们一千年以后的时代啊……所以……所以我知道一切事情的结局!”
宁风眠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可是心中却山呼海啸般,那些奇怪的词语,那些开明到不可思议的思想,那些几乎举重若轻的点拨,是因为他知道!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千年之后回到这里?
“我想帮宁风眠的,你知道吗?”沈槐之的脸上露出万分怜惜的表情, “他是个好将军,虽然我不爱他,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他……我想帮他的。”
“你想帮他,为什么?”宁风眠眸光闪烁,轻声问道, “他怎么了?”
“他……”沈槐之愣愣地看着何四箫,一脸茫然,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的。”
说完,就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我带他回家,你也早点儿歇息吧。”宁风眠紧紧抿着嘴,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去店外等着的一顶毫不起眼的马车中取过来那顶白狐毛氅仔细给沈槐之穿好,然后弯腰就把沈槐之打横抱起来走了出去。
天色真的晚了,太阳落山后就起了寒风,棉帘掀起时卷进来的风把还呆愣在原地的何勇激得一激灵。
等让覃烽把沈槐之交给落栗去安顿的时候,吴渔也下值来了安西侯府的小院。这位户部尚书大人来到安西侯府倒是十分自来熟,一进院子,不待他人通报就大摇大摆地往宁风眠的书房走去,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推开书房的门——跟回到自己家似的。
“哥,你回来啦!”一声清脆甜美的招呼声, “我跟你说,今天芝麻汤圆在你桌上踩了墨做了一副梅花图呢,可好看……”
“啊,你是……”书房跳出来一名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明媚如春光般的美丽少女,在看到推门之人不是宁风眠而是一名容貌清俊气质儒雅的陌生男青年时,不由得有些怔愣。
“哦,在下吴渔,”吴渔也愣了愣,想到那声哥便连忙行礼道, “想必这位小姐就是宁家的大小姐了。”
“嗯,我叫宁晚意,你是……?”少女疑惑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
“晚意,快叫吴渔哥哥。”覃烽推着宁风眠从卧房处走来。
宁晚意:?
“你都忘记了?”宁风眠嘴里含着笑意, “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你还调皮啃了人家的鼻子。”
“风眠,你你你,不要乱说,”吴渔被宁风眠这么一说,顿时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摆手阻止宁风眠道, “女子长大后,就休再提儿时不雅之事,不要让小姐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