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懧懧去外面工作,间接阻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说穿了,你不也是怕她会‘重操旧业’吗?说什么不在意她的过去,依我看,你就是个冠冕堂皇的小人,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啪’的一声,盛怒中的卓衍一掌拍在桌子上,居然将木质的酒桌拍成了两半。
幸好楚濂躲得快,才没被飞起的木屑伤到。
拍拍受惊的胸口,好家伙,卓这一掌还好不是拍在他身上,要不然他这身板还不得给他拍碎了。
“夏安琪,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
安琪丝毫不惧怕他瘆人的目光,嘴角噙着冷笑,淡淡地反讽道,“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被她这么一激,卓衍反而冷静了下来。若他此时真地恼羞成怒,岂不正好掉入她的圈套,说明她说地都是真的。
没错,他不肯让懧懧出去工作,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她会再次被骗进夜总会那种地方。懧懧性情胆小怯弱,又单纯地像张白纸。这样的她,并不适合外面的龙蛇混杂。他这么做,虽然有些私心在里面,但也是为了懧懧着想。
似是洞悉了他的心思,安琪嗤笑一声,一双清澈水眸盈满讽刺。
“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懧懧着想。难道你没发觉她比从前更加沉默寡言了吗?我真怕若再这样下去,她会慢慢地封闭自己。到时候,你后悔也晚了。”
安琪的一席话,字字都敲在卓衍心上。他不禁开始反省,开始深思。或许真是他错了也说不定。他以为这么做是对懧懧好,可说到底,这只是他的自以为是,是另一种大男子主义的表现。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外面抛头露面,不希望懧懧有任何机会还像从前那样不经意的‘步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