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打!”那鬼怒道,“哪那么多话?!”
“聊聊嘛。”时谨礼背朝往生塔大门,挡住那鬼去向,用无名指和小指勾着剑,两手一摊,做了个没所谓的姿势,“应该是后者吧?毕竟酆都大帝说,让我明天再来。”
那鬼警惕地看着他,闻言,啐了一声:“我管祂让你什么时候来。”
“听起来你俩挺熟。”时谨礼笑道。
“放屁!”那鬼顿时一怒,“谁跟祂熟!”
时谨礼点头:“不仅熟,还有仇。”
那鬼顿时意识到不能再说下去,面前这小子正套他的话呢!他双手执刀,趁着时谨礼话音未落之时,如风般席卷而上。
时谨礼回剑一挡,危险地眯起眼,面上却仍笑着:“什么仇啊?”
“哼,”那鬼双手用力一转,横刀顿时转了个方向,铛一声将时谨礼打飞出去,“大荒鬼族,谁与祂们无仇?!”
这下两人掉了个个儿,那鬼背朝往生塔大门,时谨礼则站在悯华神像前。
“也不一定,”时谨礼说,“总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不是,一船鬼。”
那鬼冷笑一声,飞身而上:“懒得与你废话!”
那鬼的语气间隐有怒意,挥刀动作越来越快,时谨礼一反刚才只攻不守、不要命的样子,照着那鬼的刀锋左右躲闪,愣是一下都不肯出手。
那鬼见他躲得轻松,怒吼一声,速度越来越快,时谨礼右手捏诀,嘴角嗫着一抹笑意。
电光石火之间,消失许久的枯荣鼓突然嗡一声出现这一人一鬼中间,横刀怒斩而下,直挺挺地劈在鼓面上!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枯荣鼓受击,当即爆发出猛烈的电光,沿着横刀噼里啪啦地蔓延至那鬼全身,他抽身欲走,猝不及防被时谨礼抓住右手手腕,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脱。
“去哪儿?”时谨礼冷眼看他。
紫青色的电光顿时布满那鬼半身,他痛呼一声,却挣脱不得:“你!你!”
时谨礼与这鬼旗鼓相当,能压他一头纯属占了法宝便宜,真要将他斩于剑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总体来说就是——那鬼不一定打得过他,但一定能跑掉。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时谨礼转变战略,以激将法对付他,当那鬼怒不可遏斩向他时,正好为枯荣鼓创造了机会。
法力功夫到了他们这个水平,出刀极狠极快,一旦全力斩出,便无论如何也收不回去,时谨礼就是瞅准了这一点,在他最后一刀时祭出枯荣鼓,让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时谨礼冷笑,擒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拖,狠狠甩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