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本人想要查询出生时间,基本只有看出生证明这一个渠道。但这里面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他们那个年代压根没有出生证明,而且查到出生时间还得花时间算八字,红檀有几千家医院,每天那么多人出生,这么大的工作量压根不现实。
“生死簿上是不是有阳间所有人的生辰八字?”时谨礼问。
鬼王想都没想就摇头否认:“除了十殿阎罗,能看判官生死簿的只有我和阎君,除了我以外没人会来阳间。”
“也不一定要来阳间吧。”时谨礼道。
“说到阳间,”鬼王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张席玉手里是不是有整个季北省常住人口的生辰八字?”
时谨礼顿时拔高了声音:“你怀疑我师父?!”
“也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鬼王示意他稍安勿躁,“除了他还有谁能接触这些东西?”
时谨礼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说:“我。”
“你再想想。”
“想不出来。”时谨礼有点儿烦,“能接触这些东西的人绝对是我师父最信任的人,不可能会告诉别人。”
时谨礼的眼神坚定极了,鬼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泄气,扬手收回那本黑色的册子,旋即低声说:“你师父信任他们,他们未必信任你师父,如今出了这种事,无论阴间阳间,都逃不了责任。红檀是季北的省会,你年纪轻,却守护着这么大一个城市,责任巨大,身边的人未必都是善类,还望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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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白喜(二)
大概是因为内鬼这个词牵扯太多,鬼王离开当晚,地府内就开始了长达一月有余的清查行动,搞得阴间草木皆兵,鬼心惶惶。
但阳间恰恰相反,因为鬼王的雷厉风行导致这一年的鬼月在中元后几乎没有任何突发事件,时谨礼这么多年第一次在鬼月过上了按时下班周末双休、胆子大点儿还能一周七天假的日子。
游执每天按时报到,跟着程漱和杨智学回阴册的写法,但他自己也有其他事情忙,每天带不了几小时就得走。
眨眼就到九月底,已经算是彻彻底底的秋天了,但红檀市的气温仍旧居高不下,时谨礼一觉醒来满头大汗,抓着短袖进浴室冲澡。
杨智八月底开学,拉拉个脸拖着行李走了,他的大学就在红檀,但离老城区足有七八十公里,也就周末的时候能回来住两天,平时见不着人影。
事务所如今就时谨礼和程漱师兄弟俩在,鬼月一过,事情少了,时谨礼给游执放了假,渐渐的自己也不去守着,每天早上打个卡上班,到点了再打个卡下班,如是混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