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郑恩是我杀的!不关我儿子的事啊!”
赢彻一惊,听这声音,来人正是郑恩的妻子,李氏。
这突如其来的翻转,让众人也是惊讶无比。
可赢彻见李氏痛哭流涕,转念一想,便微微一笑道:“李氏,想必你也是有所冤情!何不当众说明!”
闻言,李氏顿时扑通跪倒在地。
边擦眼泪,边哽咽的说道:“大人啊!民妇确有冤情啊!”
“别看这郑恩爱写诗作画,可你们能想到,他曾经是个土匪吗?”
“那年,我们一家路过一个山林,不幸遇到土匪郑恩,他不但将财物全部掠夺而走,还将我丈夫杀害!”
“他这个畜生见我有几分姿色,便将我强占,若不是那时我已有了身孕,我早就和他同归于尽,追随我丈夫而去!”
赢彻点了点头,接上说道:“所以,为了孩子,你便一直忍辱负重,苟且偷活!”
李氏说道伤心事,泪水便宛如雨水,倾泻两旁。
“后来,郑恩与另一伙山贼火拼,被人砍掉一腿,再也无力支撑整个山林,便带我逃到汉水城中,摇身一变成了画商。”
“为了掩人耳目,他便开始学习作画书法,以此卖出他早年抢来的书法画作。”
“直到后来,郑焱长大了,我才将这一切告诉了他。”
说着,李氏还满是心疼的看了一眼郑焱。
随后,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哪知这孩子报仇心切,谋划下策,才酿成了大错。”
“妈!”
看着早已满鬓斑白的母亲,郑焱跑着来到李氏身前,两人痛哭流涕,紧紧相拥。
而一众人闻此故事,也都悄然落泪,各个心中不是滋味。
更是有百姓壮着胆子,替这对苦命的母子求情。
“大人,你们就可怜可怜这对母子吧,虽然他们有错,但也是那郑恩作恶在前啊!”
“是啊,这郑恩想必也是做了不少恶事,现在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大人,李氏丈夫的命来抵郑恩这罪人的命,也足够了!就别再追究他们母子的过错了!”
……
李云听完,思虑一番后,也是点了点头。
刚要说话,却是被赢彻摇头打断。
“李大人,这一码归一码,法外开恩的事情,可不合乎我大秦律例啊!”
“这……”
李云被赢彻这么一手,顿时有些左右为难。
可下一秒,赢彻的话又是让众人无比诧异。
“不过,李大人,你也不要为难,因为,这对母子,乃是无罪之人!”
赢彻的话,宛如巨锤,敲击在众人心中。
“林公子,本官不知你所言何意,难道真凶另有他人?”
赢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其实,在郑焱让鹦鹉操控机关行凶前,这郑恩早已气绝身亡!真凶确实另有其人!”
李云双瞳放大,甚是不解的问道:“林公子,你是如何断定,这郑恩在鹦鹉触动机关前便已死亡的呢?”
赢彻听完,直接取出那支“杀人”的竹签。
“李大人你看,这竹签有一凹槽,是郑焱特制,目的便是为了快速放血,加速郑恩的死亡!”
“郑焱,在下说的没错吧。”
赢彻看着郑焱求证地问道。
而后者则是一直点头。
“可是,当时我们在勘验现场时,却并未发现,有大滩的血迹!可见,这并未有鲜血,从凹槽中流出!”
“起先我也是疑惑无比,直到我多番思考,才明白,这郑恩早在郑焱下手前,便被谋害了!”
“而他真正的死因,则是被人下了砒霜!”
赢彻一番分析后,李云和一众围观的百姓,皆是反应了过来。
“那林公子,这真凶到底是谁,这案件原委又是如何啊?”
李云自认为自已头脑清晰,逻辑还算明了,可是被赢彻一番言语后,弄的是晕头转向。
“我想,事情是这样的!”
“郑恩年轻时抢了众多字画,可他怕被官府发现,便不敢一次性将字画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