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第45节(1 / 2)

“不错。”他赞道,“小小年纪有这种本事,确实不输闻迎。只可惜,你们‘镇’有个太招摇的弱点。”他抬手,闻丹歌设下的结界不攻自破,应落逢还没来得及出声叫她不要担心,就落在他手里。

黑影细细打量了一番他,贪婪地猛嗅几口,叹道:“炉鼎体质的九尾狐......不然怎么说天道对你们‘镇’又爱又恨......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们的?凭什么?”

闻丹歌提着剑,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前劈下去。而黑影只要收紧掐着应落逢的手,在他脖颈下留下红痕,她就不动了。

“哈哈哈!哈哈哈!闻迎啊闻迎,你看到了吗?你的后人比你更依赖所谓的‘星人’。”黑影猖狂大笑,一边笑一边撕扯自己的血肉。直到身上漆黑的印记扯尽,他初具人形,勉强能看出魔的特征。

红如火焰的长发中露出对畸形的角,黑色长袍下是一条布满伤疤的骨尾。

尾尖对准应落逢的心脏,仿佛闻丹歌再进一步,他就会命丧当场。

果然,闻丹歌不再动作。

闻迎、轮回廊。他是死于闻迎手下的魔尊,巫魏。

巫魏舔了舔嘴角,虽然很想现在就生吞活剥了应落逢,但一千年的封印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星人”的确是镇的弱点,可倘若做得太过彻底激发了镇的血性,即使是一个年轻的、弱小的镇,也会让他得不偿失。

真正的佳肴,该在大获全胜后享用。

“怎么样?考不考虑我刚才的提议?请你们看戏、还能活命,何乐不为?”

应落逢虽然被他桎梏,可还是拼命用眼神传达意思。他想说别答应巫魏,魔最狡诈,喜爱出尔反尔。但闻丹歌好像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当啷”一声,迎魁落地。她空着手来到他身边,答应了巫魏的请求:“好。”

“若输了,我留下陪葬。”

巫魏露出一个得逞的笑,骨尾兴奋地在地上拍来拍去。他“大发慈悲”放了应落逢,给了他们短暂的团聚,一点也不把闻丹歌放在眼里。

他打了个响指,破碎的壁画重新聚拢充作戏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红幕布迅速合拢,又缓缓拉开,颇有几分社戏的意思。

“接下来的这折戏叫——”

“叹前生。”

【作者有话说】

(这里是存稿君~作者和她的基友过二人世界去啦!这两天可能不能及时回复读者小天使哦!啾咪爱你们)

第53章 叹前生、恨轻狂

◎应落逢握着剑,刺穿了闻丹歌和他。◎

几乎在这个名字出来的刹那, 应落逢就僵硬了身躯。

他知道巫魏那一句“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指的并不是闻丹歌,同样是经历过生死边界的人,他知道巫魏诧异的是他。

一个本该化作枯骨,却意外重活一世的怪胎。

何况根本没有“叹前生”这出戏, “前生”指的很可能就是他的前生。

戏幕拉开, “咿咿呀呀”的傀儡人粉墨登场。挂在他腰带上的小纸人见了同类, 好奇地探出头, 看了一眼又迅速缩回去。

无他,全因为这些傀儡人四肢僵硬,五官诡异。像人,却像得毛骨悚然。

台上变幻出一张床榻, 躺着一位孕肚高高隆起的临盆产妇。她身边只有一个佝偻的嬷嬷侍奉, 正一瘸一拐地来回跑着。

闻丹歌握了握他的手, 感受着他手心渗出的冷汗, 低声安慰:“别怕。”

应落逢摇了摇头,嘴唇微微泛白。

前世他没有和巫魏打过交道,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书里关于魔族的记载少之又少,对于这位死于闻迎剑尊手下的前魔尊,也只有寥寥几笔。

暴虐嗜血、喜怒无常,都是些流于泛泛的魔族形象,并没有具体的弱点或者招式记载。因此, 他没办法从记忆里找出破局的方法。

察觉到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闻丹歌揽过他, 按照某种奇特的规律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 渐渐地, 应落逢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小声道:“我没事。”

台上的戏已经演到璩娘去世, 他孤身一人在方寸宗中艰难求生。看到这里,闻丹歌似乎终于将主人公和他联系起来,微微瞪大了眼。

应落逢苦笑着摇头,没有解释。

“可恨豺狼虎豹——要我命丧黄泉——”台上话锋一转,突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破庙里的人无知无觉做着美梦,而庙外亮起了几十双幽绿的眼睛。

第三次了。

应落逢垂下眼,不想看也不想听。可巫魏怎么会让他如愿?他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逼着抬起头睁开眼,他没有挣扎,闻丹歌却不由分说将他扣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

她说:“这不是你想让我看的吗?”

巫魏大笑起来:“没错。但另一位也不要着急,下一场保准你能大饱眼福。”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她的心跳。他在熟悉的味道和律动中放空,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在缥缈山。

要是永远在缥缈山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她知道,自己最狼狈不堪的过去。

与方寸宗中的恶意不同,前者是肤浅的厌恶,与他后来的遭遇相比不值一提。只是回想了一番自己是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内心深处就涌起铺天盖地的恐惧。

连他自己都不想看到的画面,她会如何想?死而复生的怪物,她还会带回家吗?

不知多久过去,傀儡戏接近尾声,闻丹歌终于松开了怀抱。应落逢第一时间看向戏台,想知道巫魏还原到哪一步,却只能看到缓缓落下得帷幕。再去观察闻丹歌的表情,面上依旧无波无澜,仔细看却能发现,她眼中暗含怒火。

为什么生气?因为他瞒而不告吗?他想解释,张开唇瓣呼吸了一点新鲜空气,又被堵塞咽喉。

“下一折,恨轻狂。”

周遭蓦然亮起的灯忽又黯下去,只有戏台中央亮着。应落逢紧张地眨了眨眼,因为如果上一出戏是关于他,那么按理来说这一折,就该是关于闻丹歌的。

恨轻狂,是讲阿鹤年少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