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 第40节(2 / 2)

“此话怎讲?”

他卖了卖关子,才道:“我一个戒律堂的朋友说,看到少宗主啊不,宗主失魂落魄地从地牢出来。你们想想,这宗里,能让宗主担忧至此的,还有谁?”

赵元冰父母亡故,昨日才成亲,虽说心系百姓,可最亲近的还是敛煦。

地牢这个词一出来,几人纷纷叹气。其中一个忍不住道:“还以为下任守剑主会是敛煦师姐呢。”

守剑主,顾名思义,是四守剑之首,统领剑峰。等资历和修为境界上去了,就是下一任剑峰长老。

“是啊,没出事或许就是她了。可惜啊可惜......”“唉......如此看来,你们以为守剑主会是谁?蔺泉师兄还是胥珠师姐?”

修炼枯燥,闲暇时弟子们偶尔也拿这个做场小赌。几人登时来了兴致,纷纷各抒己见:“那当然是蔺泉师兄了!”“是啊是啊,蔺泉师兄虽然严厉,但无论修为、品行还是资历,都远在胥珠之上。”“胥珠如何能与他们相比?不过仗着自己是前剑峰长老的亲孙女,才......”

然而几个弟子并不知道,他们盛赞的蔺泉师兄,此时正与“德不配位”的胥珠共处一室。

“敛煦的事不是结了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胥珠问站在门口不肯进来的蔺泉。

她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有话快说。明个正午还要去送她一程。”

“敛煦回来了,她那边的事情要人接管,宗主择了你去。”蔺泉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送她一程”而动容。

胥珠觉得好笑:“当真是铁石心肠,除了宗主谁都使唤不了你。原以为,你们同门十载,好歹有些情分,到头来也不过......薄情凉意。”

可无论她怎么冷嘲热讽,蔺泉依旧不为所动。说了半天,胥珠也累了,关门送客:“知道了,调动令牌拿来,明日晚些时候我就去。”

蔺泉这才动了,将令牌递给她。胥珠接过,发现上面系了只小蚂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还真是......”笑着笑着,却没了声。

真是什么呢?

蔺泉当然不会回答。

夜浓如墨,天地缝合,只有远处的戒律堂还亮着灯。胥珠突然觉得胸膛闷闷的,喘不上气。

她按了按额角,“啪”一声关上门。蔺泉转身离去,耳中轰鸣作响,仿佛一万支爆竹在脑中炸开,因此没有听到门后胥珠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和最后那一句“救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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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摄魂魇

◎我想看你穿嫁衣◎

距行刑还有两个时辰, 戒律堂地牢。

闻丹歌穿过长长的道路,来到地牢深处。敛煦已经换好衣裳,坐在草席上等待死亡降临。

听到脚步声,她先是惊喜地抬起头, 发现来者是她, 又缓缓垂首:“闻道友。”

“你很想赵元冰来?”闻丹歌站在栏杆外, 问。敛煦摇了摇头, 神情被散发掩着,看不真切:“不敢污了宗主的眼。”

闻丹歌:“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认罪?”

敛煦猛地冲到栏杆前,一双泛着血丝的瞳孔瞬间缩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羽妖是我招来的, 敛影和应小郎也是我施了魇。是我做的, 我认。”

“你们想知道真相, 我便告诉你。三月前我得知父母被前宗主所杀, 于是一直伺机报复,凭借御兽血脉招来了风羽妖。刚巧那天听见少宗主决定以身涉险, 我便决定趁机报仇,即便事败也可以推给失踪案的主谋,浑水摸鱼。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能突破魇术......棋差一招,我认。”

她一口气将来龙去脉说完,原以为闻丹歌听到真相就会善罢甘休。却不想, 她只淡淡“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问:“他们拿什么东西要挟你了?敛影、赵元冰, 还是整个无物宗?”

见她油盐不进, 敛煦叹出一口气, 神色灰白:“闻道友莫问了, 我当真什么也不知道。既然心系失踪案, 还是早些做准备吧,算算日子,今天该是新一轮。”

的确,所有变故都出在一天,以至于闻丹歌都要以为他们已经在无物宗待了好些天了。经她提醒,时间紧迫,闻丹歌从怀中拿出调动令牌:“你的东西掉了。”

敛煦一怔,下意识要去接,却被闻丹歌躲开。她深吸一气,道:“只是宗里的调动令牌,闻道友想要的话,庶务那里有许多。”

“是么?那你怎么认定这个就是你的?”

敛煦指了指令牌上的蚂蚱:“说出来也不怕你取笑。为了好辨认,我通常会编点草蚂蚱系上去,这个就是我不久前拿兰草茎做的。”

“这样啊。”闻丹歌似乎信了她的话,将令牌丢给她,却话锋一转,“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一个将死之人,讨回去做什么?”

敛煦攥着令牌,道:“没什么,将死之人的念想罢了。”

“不是因为上面被人施了魇术,你担心旁人捡到会中计吗?”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响在耳畔,“啪”的一声,令牌掉了。

闻丹歌居高临下,平静地凝视着她:“我一直好奇,一个连传送法阵都不会用的人,是怎么频繁使用魇术的?因为你会御妖、而恰好手上有几只魇妖?这些话骗骗他们或许可以,但是......很不巧,我身体里也有那种东西。”

“所以,给我滚出来。”

随着话音落下,敛煦突然头疼欲裂,像是有一颗种子想要从她的脑子里破土而出。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面上冷汗直流。闻丹歌隔着一尺外,手里的迎魁剑光四射,一寸寸遁入她的身体。

好痛......好痛......敛煦几乎要痛晕过去,直觉自己一半的魂魄正在被剑光灼烧煎烤。可慢慢的,那股炙热变成了温暖,奇迹般的安抚了她。

而闻丹歌则对着手里那一小撮乌黑的、面团似的东西,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所以,“刃毒”也是差不多的东西?身为“镇”,她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