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陆微问。
陈予书用鼻音嗯了声,把手抽回来,缓慢道:回去吧。
怎么回事?陆微并肩走在她身侧,问道:这几天看着无精打采的,生病了吗?
陈予书拧眉,不想开口说话,摇了摇头。
陆微疑惑地看去,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被陈予书躲开了。
没事,有点累,你别扒拉我。
好好好。
坐回餐桌,陈予书却没了胃口,味同嚼蜡,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你觉得我刚刚的
回去再说吧,我想睡觉。
看出她的困倦,陆微闭上嘴,没再开口了。
回到寝室时,大家正准备午休,陈予书爬上床,一躺下,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般,连动动手指都困难。
明明路上困得要死,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陈予书睁眼望着天花板,头又胀又痛,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下一秒就要爆炸。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没结果,长痛不如短痛。
然而,这样的想法并不能宽慰自己,陈予书呼吸一下变得困难起来,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朝着床里侧,身子慢慢弓了起来。
空调吹着,她却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后背出了汗,黏在衣服上,不舒服极了。
陈予书,快醒醒,该走了。
书书?好像发烧了!怎么办?
我去!怎么这么烫?我去找辅导员请假,你们俩先送她去校医院。
好的。
迷糊中,陈予书听到几道熟悉的声音,但她头实在太痛了,身子也很乏,想出声却没力气,片刻后,她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嗓子又干又哑,渴得不行。
挣扎着睁开眼,头顶是明晃晃的白灯,刺得她反射性地合上了眼,片刻后,她看见了输液的吊瓶,以及背对着她、坐在另一张床上的陆微。
房间的小窗户半开着,落日余晖洒进来,给她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照得每根发丝都在发亮。
陈予书放缓了呼吸,静静注视了许久。
这是她喜欢的人啊。
是她藏在伟大友情下,无望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