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吴道远告诉她的消息,让她如坠冰窟。这门亲事是外祖父给她定下的,如今那豺狼怎么可能再给她找婆家。
他一直对外宣称姜沉鱼体弱,是随了她母亲一般的娇弱小姐,天地良心她姜沉鱼的身体好得很,一年到头都不带吃上一碗汤药的。
当真是其心可诛。
这会躺在床上的姜沉鱼,翻来覆去一夜无眠,张家二少爷那个稻草没了,眼下这么急,她要去哪里在抓一个男子顶上?
城外的破庙里,干枯的草堆上躺着一个锦缎华服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眉如含黛,鼻梁高挺纤细,唇若涂朱。
只是迷糊的躺在草垛上,显得与昏暗的破庙格格不入。
沈荷塘感觉头好像爆炸一样疼,不自觉的抬起手揉了揉额头,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皆是废墟。
半截的墙体,露天的棚顶,这是哪里?她当即就被眼前这一切,弄的云里雾里。
明明刚刚还在去警队报到的路上,沈荷塘以武术比赛,省内第一名的成绩,被警队特招了。就在要到警局门口时,碰到一个身绑着炸/弹的来报复的匪徒,她一时责任感爆棚,与那人撕扯在一块,后来的事情她就没什么记忆了,唯有那惊天动地的声响,停留在了她最后的记忆里。
她踉跄的起身,抬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然后青色暗花的宽袖落入了眼帘。她一惊,瞬间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衣着。
这是什么,她心下惊涛骇浪,连忙走出破庙放眼望去土路,灌木,马车,汉服?
她这是穿越了?也是如果她没有穿越,这会应该在天堂了,这么一比较,她觉得若真是穿越,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就直勾勾的站在官路旁边,看着来往的马车行人发呆。
“公子,可是要搭车?”这时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的车夫问道。
“公子?”沈和棠有些木讷着重复着车夫的话。
“对呀,就是在问你啊?”车夫觉得这公子长得仙姿玉色的,怎么反应这般迟钝,莫不是个傻子?想到这看沈荷塘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啊……啊……要的,要的,多谢兄台!”沈和棠迷迷糊糊上了人家的马车,就是不知道这捎脚要不要银子。
想到这,她低头在身上找起了钱袋子,可是除了头上的一根发簪,便再无其他。
有想起那车夫刚刚叫她公子,她悄悄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变/性,不然她恐怕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