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封信给她

第二十二封信(1 / 2)

每一年的生日,每次都稍微不同的生日蛋糕,插上每一年增长一次岁数的蜡烛,从开始过生日的那天起,我许了无数个愿望。

愿望随着每一年,从一句话,到后来的四五句话,不断增长,让一个愿望塞进更多的愿望,第二的愿望塞进别人的愿望,第三个愿望里许了许多个关于未来的愿望。

如果仔细想想,或许会发现其实都差不多,不是围绕在自己身上,就是围绕在别人身上,再不然就是围绕在天上。

虽然我的愿望还是那几个,但有时我会真的希望它能成真。

如果是你,你也会像我一样为许愿这件事烦恼吗?

2018年5月10日俞薇笔

2018年5月10日星期四

俞薇曾许过一个愿望,生日时,面对蛋糕上如星火般璀璨的蜡烛烛火,雀跃不已的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短短的数秒内许下心愿,然后睁开眼,吹熄烛火。

三个愿望中,她许了一个最真切的愿望──

希望爸爸妈妈和我,全家人能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如今,愿望实现了没有,她不知道,但她深信,在不远的将来,会如愿见到三个人一同坐在饭桌上,稀松平常地谈论生活上有趣的事,或是计画着哪一天假日全家出门旅游,说着这些那些的三人,愉快地笑着,就像一般幸福的家庭那样。

即使现在发生了一些意外的插曲,但她确信,这一切都会改变的,只要像现在这样,平淡的──

啪。

一个巴掌拍醒了俞薇。

她看见正在咆啸的母亲,转身把客厅里所有的东西全甩到地上,她上前抱住失控的母亲,任由母亲一次次从她怀里挣脱,一次次把所有情绪施打在她身上。

即使旧伤口再次渗血,即使她被用力地推撞在墙上。

俞薇仍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向一再推开她的母亲,拥抱她,安抚她。

一切总会好的……一切总会好的……

俞薇轻轻拍着母亲的背,直到母亲哭累了,睡着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扶起母亲,带她到沙发上躺着,替她盖被子。

自上次母亲彻底崩溃,接连两天都处在这种失控的状态,原先住在家中的男人,嫌母亲过于烦人便离开了,但母亲并没有因男人的离开好转,而是变得更加歇斯底里,把所有情绪、罪责迁怒于她,一天下来不是情绪过于浮动,就是停不下来的哭泣,面对俞薇的细心照料更是极度厌恶,不是将情绪化为暴力施加在她身上,就是拒她于千里之外,无论俞薇做什么,换来的永远是强烈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