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互动了许久,咿咿呀呀的说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哇~”
忽然,小家伙小嘴一瘪就哇哇大哭起来,与此同时,一股臭味也从陈堪的上方弥漫开来。
“这是,拉粑粑了?”
陈堪有些狐疑的放下小肥妞,正想着牵开尿片看一下,常宁便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把将小家伙从陈堪手里抢走,没好气道:“不是跟你说叫奶娘进来换尿片吗?”
陈堪挠挠头,刚要开口,两个嬷嬷便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子。
“侯爷,公主殿下。”
两个嬷嬷行了一礼,常宁便将小家伙交给了两个嬷嬷。
见凤阳被两个嬷嬷抱走,陈堪的魂儿都差点跟了出去。
常宁白了一眼,不满道:“放心,你宝贝闺女就是拉粑粑了,飞不了。”
“哦~”
陈堪应了一声,收回视线之后,看着常宁曼妙的身子,身体很突然的就躁动起来。
出去当了一年的和尚,到了广州只做了一夜的新郎,陈堪这个年纪,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
现在没了小家伙的打扰,哪里还能忍得住。
刹那间就化身恶狼朝常宁扑了过去。
“呀~”
常宁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小嘴便被陈堪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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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阴阳相济合乎天理人欲,天光大亮时,陈堪神清气爽的伸着懒腰走出了后院。
今日朱棣召道衍上门给他批命,不管结论如何,看在两人的交情上,陈堪总归还是得将礼节做到位。
正好今日是元夕,府中早就是一副喜庆之态,各种物资也备得很足,陈堪便打算亲自下厨整治一桌素食。
想了想,又叫云程备了一份礼物送去方孝孺的府上,顺便请他过来赴宴。
本来照理说回到京师了,他应该第一时间上门拜会老师的。
但现在情况特殊,陈堪也只好失礼一次了。
不多时,云程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方孝孺和道衍,两人竟是联袂而来。
二人进门听说陈堪在厨房亲自下厨,便进了中庭直奔厨房而来。
陈堪手中还端着一盘子菠薐菜,见两人出现在厨房门口,不由得一愣。
“啧,这个时节有绿菜,侯府果然财大气粗,且让贫僧先祭五脏庙。”
道衍毫不客气的从陈堪手中半接半抢的接过一盘蔬菜,而后又朝厨娘吩咐道:“给贫僧来碗米饭。”
见状,陈堪哭笑不得的给两人行礼。
“见过老师,道衍大师。”
方孝孺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看见陈堪之后,目光便再没移开过。
直到陈堪行礼,这才抿了抿嘴,轻声道:“免礼吧。”
陈堪直起身子,看着方孝孺满头白发,也是忍不住眼眶一酸。
方孝孺而今不过六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如七八十岁那般苍老,怎能不叫人心生感慨。
迅速整理好心情,陈堪再度朝两人施了一礼,招呼道:“还请老师与大师先去正堂安坐,学生再弄两个菜就来。”
方孝孺点点头,拉着已经端着一个大海碗吃着菠薐菜拌饭的道衍离开了厨房。
陈堪也没让两人久等,又炖了一个藕菜,清炒了一个秋日窖藏白菜,便来到正厅开始陪客。
京师处在江南,虽然早在前宋时期便有了冬日种植绿菜的传统,但想要凑齐这一桌子十几个绿菜依旧不易,许多蔬菜都是从岭南,乃至于琼州运过来的。
所以道衍那句侯府财大气粗,还真说到了点子上。
方孝孺坐在主位上,陈堪和道衍一左一右坐在他的两侧。
陈堪屏退厅中所有伺候的下人,亲自给两人甄了一杯温热的素酒,告罪道:“老师,道衍大师恕罪,学生刚回京师,本该亲自上门拜访,但今日却不得不失礼的邀请二位来学生府中赴宴,心中委实愧疚难当,这一杯,还请二位长辈恕晚辈失礼之罪。”
道衍无所谓的罢罢手,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方孝孺道:“无妨,你我师徒之间早已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陈堪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开始给两人布菜。
道衍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方孝孺倒是要斯文得多,慢条斯理的吃着菜。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方孝孺放下筷子,偏过头看着陈堪问道:“陛下昨日给你那三道旨意,你打算尽数领旨吗?”
此言一出,陈堪脸上顿时露出苦笑之色。
放下筷子回道:“老师,说句实话,学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师徒两人开始说起正事,道衍顿时放下手中的大海碗,幸灾乐祸道:“靖海侯谋算天下,那是多大的手笔啊,如今不过是去蹚一下争储的浑水而已,小问题,都是小问题,老友你就不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