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关进大狱的,都是各类民间组织的首领人物。
陈堪带着五人踏进了大狱,便听得一阵阵叫冤之声响起。
这些人大多与张永姚弛这些兵马司高层官员相识,嘴上在喊冤,脸上却不怎么慌。
兵马司的牢狱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进了,往次都是破点财就能出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肃静!”
张永一声大喝,不大的牢狱里瞬间安静下来。
“张大人,兄弟们最近也没犯事,您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将兄弟抓进来,可是手上又紧了,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自家兄弟,尽管开口便是。”
一句话问得张永有些恼羞成怒,取下刀鞘便一记刀鞘打在那人脸上。
“住口!”
陈堪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开口阻止。
都说明初对于贪官的刑法很重,不知道收受贿赂该判剥皮充草,还是凌迟?
张永被陈堪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期期艾艾道:“大人,您别听他胡说八道。”
陈堪笑了笑,问道:“白莲教首是谁?”
见陈堪没有要与他计较的意思,张永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随后拱手道:“回大人,白莲教的据点在京师以南十六里外的南坡村,石大人已经亲自带人去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永口中才说起石稳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石稳便顶着一张晦气的老脸走进了大狱。
“大人,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刚进门,石稳便在陈堪面前跪了下来。
陈堪微微皱眉道:“怎么了?”
石稳面露憎恨,拱手道:“大人,属下带人到达南坡村时,白莲邪教的教众已经不知所踪。”
“果然是他们!”
陈堪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好一个白莲教,我没来弄你们,你们倒还先来惹我了。
我他妈杀你们全家!
对于邪教之流,陈堪一向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白莲教弥勒教天理教这种,打着救苦救难的名声祸乱天下的邪教。
现在既然敢得罪我,就等着老子把你们连根拔起吧!
陈堪心里暗暗发狠。
看着跪在地上的石稳,语气温和下来,宽慰道:“无妨,起来吧!”
“既然确定了是白莲教派出的刺客,加大缉捕白莲教众的力度就是。”
宽慰了一句,陈堪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牢狱。
张永跟了出来,问道:“大人,那这些人……”
陈堪道:“审查一下,有人命官司的移交上元县衙或者府衙,其他人敲打一番,该放的放了!”
“遵命。”
回到衙门里坐下,陈堪招手叫过来石稳,吩咐道:“往地方上渗透的事情,你们要抓紧了,下一次,绝不能如此被动。”
“另外,幕后主使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吧,这么查查不出来什么头绪的,既然是针对我来的,迟早会浮出水面。”
“是,属下明白。”
石稳带着一脸戾气离去,不用想,潜伏在京师周边的邪教势力定然会迎来他致命的打击。
陈堪靠在椅子上,回想起那一箭的凶险,心里更加坚定了将白莲教连根拔起的决心。
至于那幕后主使之人,既然敢和这样的邪教沆瀣一气,不论他出身有多高贵,陈堪都已经给他宣判了死刑。
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陈堪便准备回家睡觉。
刚刚出门,张三与方胥便带着百来号人严阵以待,甚至还很贴心的为陈堪准备了一顶轿子。
见陈堪出门,方胥迎了上来,拱手道:“大人,许大人吩咐属下随时贴身护卫您的安全。”
陈堪本能的想拒绝。
今天京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没有刺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次出手刺杀他。
不然挑衅的就不只是五城兵马司的威严了,而是整个大明的颜面。
但想想,万一白莲教的人就是这么不怕死,那自己岂不是要白白丢掉性命?
权衡了一番,陈堪还是上了他们准备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