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一直走到郊外行人较少的小桥流水之上。
夜黑风高半月明,月光皎皎,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对方的面孔。
“我带你出来就是为了凑热闹,结果你跑到这没人的地方做什么?”白晨夜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好欣赏的,扫了一眼远山的黑影,实在无趣,收回目光,又转移到桥下的流水之上。
“实在不喜。”安临慕的目光深远,有山、有水便足以。
白晨夜实在不知该说他什么好,算了,他不喜欢僻静,就不该勉强别人喜欢喧闹。
“你就穿这一点冷不冷?”白晨夜问道。自从见到安临慕,发现他一直是单衣薄衫,哪怕在冰天雪地之中,也未见他多添一件衣服。
“不冷。”安临慕道。
“那也是,你这个人比寒冬还要冷上三分,又怎么能感受到冷呢!”白晨夜不知是讥讽还是关心,说着竟猝不及防地动手,握住了他的手,在安临慕刚要反抗时又松开,很是自然地说道,“奇了怪了,你是怎么保持恒温的?”
“……”安临慕面上一热,目光略微躲闪地挪开,“勤练修习功法,即可。”
“这么厉害?那我可以吗?”白晨夜问道。
“可以。”安临慕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不是在奉承我吧?”
安临慕没有说什么,却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读到了一抹自知之明的意味:你有什么值得奉承的点吗?
白晨夜也意识到说出这话有点不知羞耻,又道,“你看施萧学了那么多年,而且习的肯定都是施家最好的功法,他还穿的那么臃肿,我肯定也是不行的,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可以。”安临慕语气坚定,不容他再产生任何怀疑。
言罢,安临慕的眼神又瞥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