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夜慌乱的在胸口处一阵乱摸,扯的衣衫不整,没有任何伤口,就好像,刚才那一剑刺入的不是他的胸口……只是划开了一场梦。
待他意识清明,才看清自己身在何处,一辆狭小的马车内,穷的只有角落处两个大白馒头,其中一个还被啃食了几口。
就算倚仗主子疼爱,在外人面前狗仗人势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他还是得牢记自己的身份——贱奴。上了主子的马车,就是想要翻身为主的大逆不道!
看来是有人想陷害他!
白晨夜锁定了一个小厮的身影,那是与他一并在白家公子身边鞍前马后的另一个奴才,一直看他不顺眼。白晨夜暗骂一声:小人,等着!
他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突然脑壳一阵抽疼,落地姿势乱无章法,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伏在雪窝中。
“娘,我要为爹爹守灵……”
“不要打我……”
“我不知道……”
陌生的记忆,一股股如同泉水般,一鼓作气涌入白晨夜的脑中,
这股记忆模糊而又晦暗,让白晨夜一时摸不着南北。
幸好记忆简单,且又不多,他便躺在雪窝中,从头捋了一遍。
记忆的主人公叫做焦默,原是山野乡夫之子,谁知十岁大旱死了爹爹,守孝半月,娘亲突然与人好上了。
其实好的并不突然,不过是焦默知道的较晚,所以显得突然了些。他甚至一度怀疑是那个野男人害死了他的爹爹,但是无凭无据,又没有本事,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