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一顿饭吃完, 美惠姨收拾好碗筷,端上了水果, 期间有太多只剩他们两个待着的时候, 凌越依旧一句话也没问。
他站起身来告辞,宋悦词送他到门口, “凌越,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凌越:“问什么?”
宋悦词平静地摇了摇头,“没什么。”美惠姨的声音传来, “小词啊, 你上次去十安寺求得那么灵验,得要去还愿,我看黄历了,后天就很适合去, 一定得去的啊。”
“好, 知道了。”宋悦词朝里应一声。
凌越已经转身上楼了,想到什么似的又看向站在门口没动弹的她, “宋悦词,凡事别多想,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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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生意除了地产类的基本都往国外走,纯纯的商与钱。所以凌越不像秦琛,对仕途门道熟悉得很。他很少主动去接触这些,他家给他自由惯了,他喜欢什么就坚持什么,从来没有强迫过他做什么事。
但如果他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叫个高源,过于容易了。
秦琛替他打了个电话给高源爷爷,还没说是谁找他,才说了个开头那头就已经“我孙子不懂事啊,我立刻……”
秦琛问凌越:“怎么说?”
凌越:“我又不找他,让他孙子过来就行。”
秦琛:“听到了吗?不找你,就找你孙子,明天那个江南菜馆让他自个滚过去。”
于是高源第二天一大早,凌晨五点半就被他爷爷拎起来轰出了家门。他在门口等到快中午,才看到了来开门的席止。
席止倒是没难为他,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只是态度疏离了许多,“高先生,里面坐着等吧。”
等到凌越结束上午的训练过来,高源立刻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凌……”叫凌越不敢,叫凌少不对,他又不是什么二世祖,脑袋里称呼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恭敬道:“凌先生……”
他大概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所以在凌越开口前先一步道:“您不要被她骗了,宋悦词,宋悦词她真的就仗着她那张脸博取人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