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样被警告的一环，林岚接受还算良好，祁灵云却相当不满，气鼓鼓地叉着腰道，“又是这个讨厌鬼。”

祁灵云性格很开朗跳脱，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他也能很心大地一笑而过，总是傻乐着好像没有脾气似得，但实际上他是个相当记仇的小孩，尤其是记那些他暂时没法报的仇，是真的会一直记到报仇了为止。

比如某一个小胖子的背影；比如那些骂哥哥废物的长老；比如某个想要分开他和哥哥的讨厌鬼坏蛋。

——是的没错，当时祁南台的行为在祁灵云眼中就是想要分开他和哥哥，要不然一向连别人骂他都假装听不懂的祁灵云也不会反应那么大的立刻怼回去。

而现在这个讨厌鬼又凶妈妈。

祁灵云很识时务的知道自己打不过讨厌鬼，但又不想事情就这么过去，脑瓜子转啊转啊转，突然眼睛一亮，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小熊。

黄啾说过，哥哥送的小熊超厉害的，可以诅咒别人让别人倒霉。

很好，他现在就可以对付讨厌鬼，不，不止讨厌鬼，刚才所有欺负哥哥的人，他都要让他们倒霉！

祁灵云说干就干，抓着小熊的爪子开始满院乱窜的对着人画圈圈，嘴里一边念叨，“讨厌鬼喝凉水，歪嘴嘴变魔鬼，生孩子一条腿！”

祁灵玉：“……”

祁灵玉眼睛一闭，全然当做自己没有弟弟。

但别说，祁灵云这一招还真就有用。

这些人话虽然不说了，眼神也不瞟了，潜藏的恶意却并没有就此消失，虽然他们对祁灵玉的恶意更大，但在祁灵云持续的骚扰下，这些恶意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转化。

方舟眼睁睁地看着恶意一股一股地涌入体内，看着这群一无所知接下来倒霉宿命的人，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好像学到了什么不该学的东西。

不过大概是被祁灵云这小学生“画个圈圈诅咒你”的行为无语到，会给他提供恶意的大部分都只是被烦到或者本来就不喜欢他的小孩，那些长老这回反而挺平静的，也没有多搭理他。

祁灵玉对划入自己圈子的人其实挺护短的。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从那群长老脸上划过，最后在一个脸上还带着没消下去的红色丘疹的人脸上停留了几秒。

他是第一次见这个人，却知道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