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没想到还能再见。”
“是啊,当年你入京师科考我去送你,这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
少年时期的朋友再见,双方心中仿佛都有千言万语一般,可话到嘴边却化成了各自的唏嘘。
两人拉着手站在院中,相互问候着分别至今的思念,过了好一会儿嵇曾筠这才想起要请吴慎余进屋,当即挽着他的手一起入了厅堂。
厅堂的大部分已经改造成了学堂,在厅堂靠东的一处有间小屋,这里是嵇曾筠的书房和上课间隙休息的地方。
因为吴慎余不是外人,嵇曾筠也没另找地方,直接就带着吴慎余到了这里,等他坐下后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然后热切地聊了起来。
这一聊就是好些时候,从当年分别到现在,两人有着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了。直到天色渐晚,老仆来寻说是晚餐的时候,嵇曾筠这才拍拍额头不好意思地说怠慢了吴慎余,并且邀请他一起用餐。
嵇家的饭菜并不算丰富,只能说是普通的家常而已,不过因为客人到来多加了两个菜,再添了一壶酒。
嵇曾筠的家人不多,除了妻妾外还有一子,至于老母因为常年吃斋所以并不在一起用餐。
嵇曾筠的儿子嵇璜今年十二岁,正是读书的时候。嵇曾筠让儿子见过吴慎余,当见到嵇璜虽然年幼却举止有佳,而且彬彬有礼的模样很是赞了几句,令嵇曾筠心中极为高兴。
边吃边聊,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醉了,聊的也都是当年的往事。
直到半夜时分,吴慎余就在这里住下,一夜好睡,等到第二天鸡鸣之后,吴慎余起了床,梳洗之后来到院中活动着身体舒展筋骨。
“志正兄,起这么早?”
正当吴慎余打开一套拳收势,嵇曾筠的声音就在身后传了过来,回头一看吴慎余笑着道:“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你呢?你也起的不晚呀。”
嵇曾筠笑着点点头:“是呀,这年纪一年年大了,这觉就不像少年时候那么贪睡,每日都是这个点起,也习惯了。”
两人同时大笑,随后走到一旁在院中慢慢笃步,走了不一会儿,嵇曾筠突然问:“志正兄,你这一次来寻我可是有事?”
“呵呵,看来没瞒住松友兄啊!”吴慎余也不遮掩,当即笑着点点头,说道:“此次回乡一是朝廷恩典让我探亲归乡看看,二来嘛就是特意来寻松友兄的。”
“我一个乡村夫子,居然能让你这个堂堂主事来寻?难道是朝廷让你来的?”嵇曾筠好奇地问道。
吴慎余点点头,当即告诉嵇曾筠的确如此,他这次过来是代表朝廷,希望嵇曾筠能够尽快抽时间去一趟京师,有大人物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