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具和企鹅人不止是阿卡姆疯人院里走出来的疯子,他们更是帮.派领袖,是帮/派横行的旧时代留下的残党。
他们收买法官、操控警察,招揽每一个街头斗殴的流浪汉和瘾/君子。
他们贩卖违/禁/品、贩卖走/私物、贩卖/人口,像做涂色游戏一样给每一个街区涂上自己的颜色。
假如有人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即使是合作多年的朋友,下场也不过是一枚子弹。
“我很抱歉,我们原本不该走到这一步的。”黑暗中,有人惋惜道。
血迹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蜿蜒,铺开大片赤红。女人倒在地上,僵硬的四肢无处安放,如同一个被随意丢弃的木偶。
她毫无光泽的眼睛是蒙尘的玻璃珠,映照出一个矮而胖的身影。
那影子形似一只笨拙的企鹅,他弯腰,用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拽掉她手腕上的一条蝴蝶结手链。
“我真的很遗憾。”粗糙又圆滚滚的手指抚摸着雨伞的伞柄,“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背叛我,站到我的敌人那边。”
他唏嘘地摇头,为失去了一位真挚的朋友痛心。
“把这儿烧了,别留下痕迹。”
手链缠在伞柄上,一晃一晃,蝴蝶结的挂坠撞到伞柄,落下一颗缀着的钻石。
“聪明人变成了痴愚,是一条最容易上钩的游鱼……”*
那影子停下:“把她的律所炸掉,把索莱娜可能留下的所有东西全部销毁。”
门外守着的女人恭谦点头,他继续朝前踱着步子:“……因为她凭恃才高学广,却看不见自己的狂妄。”*
一场大火,埋葬所有。沉睡的街道半夜被火警唤醒。
索莱娜·西科尼的讣告只在报纸上占据了半个巴掌大的小格。她的朋友们为她举行了一场葬礼。
艾玛丽丝受到了邀请。她穿着黑色正装,胸口别着一枝白花,安静地听牧师祷告。
索莱娜的墓碑前立着一座天使雕像。守护天使手拿棕枝,抬首望天。艾玛丽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今日的哥谭阴云密布。
棺木抬进坟墓,艾玛丽丝将口袋里断掉的蝴蝶结手链
放在索莱娜手边 与她一同葬在六尺之下。
她没有参加后续的悼念会 在滚滚乌云下出发。
几分钟后 艾玛丽丝在街边的服装店换掉正装 带上帽子、口罩和墨镜 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装扮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每一个来黑市的人都不希望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
艾玛丽丝估算着自己手头能用的所有钱
她看到了一个熟面孔。
艾玛丽丝拉紧口罩 向他快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