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燃了好几个炭盆,萧宴玄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面容苍白如雪,身上也冷得像冰一样,那些深入骨髓的剧痛,一阵一阵袭来,是不论服下多少药丸,都难以缓解的。
却比之前任何一次毒发,都要来得轻快一些。
沈青黎手指刚搭在萧宴玄的腕间,萧宴玄就感到有一股熟悉的,独一无二的气息,包裹着他。
他很冷,也很疼,可这股气息,如春风一般,让他觉得舒服。
他反手将人拽进了怀里。
王爷,
暖,萧宴玄闷哼着出声,随后,一个翻身,将沈青黎压在身下,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喃喃低语,好暖。
少女的身体柔软又温热,犹如抱了一块暖玉,他贪恋这样的温暖,不自觉地在她颈间轻轻地蹭了蹭。
沈青黎的心轻轻地跳了一下,伸手抱住他,想给他更多的暖热。
萧宴玄觉得身体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火,一股暖意在四肢百骸里流淌,一点一点,驱散着那些彻骨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于昏昏沉沉中,萧宴玄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感受到,怀中的少女,腰肢窈窕纤细,胸脯柔软丰盈,精致的锁骨白得好似在发光,比冬日里的雪还要亮上几分。
他苍白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染上一抹绯红。
喷在颈间的呼吸似乎重了些,沈青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王爷,你醒了?
萧宴玄抿着唇,没有回她。
沈青黎都快要被他压麻了,肩膀动了一下,示意道:醒了就起来。
萧宴玄低哑着声音,虚弱道:起不来。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没力气。
先前,萧宴玄昏迷着,沈青黎没觉得尴尬,现在他都醒了,再抱着她,就有点不自在。
她耳尖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嘟囔了一句:翻个身也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萧宴玄闭了闭眼睛,想要忽视怀中的娇软,但鼻息间,全是少女独有的暖香。
他沉默了许久,低声道:再抱一会儿。
沈青黎微微张口,最终没再说什么,问道:王爷现在感觉如何?还冷吗?
寒意褪了,也不疼了,萧宴玄想说没事了,但一张口,说的却是:还有点难受,又冷又疼。
沈青黎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完全忘了,上次毒发,萧宴玄比这更疼更冷,却还能一个人离开。
她声音又轻又柔:怎么不叫我回来?说好的,蛊毒发作,我给你放血。
萧宴玄的鼻尖在她颈间轻轻地触了触:大夫说你气血亏虚,再给我放血,不知道又要休养多久,反正,我也疼习惯了。
沈青黎心脏蓦地跳动,被他轻触过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