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的话,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辩驳。”
白衣人也是万般无奈,只好交代道:“我确实不擅战斗,但我的灵根并不是暗灵根。”
易晗峥问;“那你是如何做到现在的手段的?”
白衣人道:“我的能力其实你已了解的差不多了。我的灵根是最低等的混杂多灵根,某日何其有幸,循了别人的教导,竟衍变作古怪雾气。”
“雾气可隐蔽我自身容貌,但这只是最基本的伪装,倘若近了身,仍能察觉不妥之处。我要扮男相,就得从声音与体态作更多伪装。”
“而通过雾气,我亦能隐蔽他人视线与自己行踪。除此之外再无显眼之处,这些东西怎么能和变异灵根的暗灵根所匹敌?”
雾气和……隐蔽?易晗峥脑海中电光一闪,直觉细思极恐。
想了想,易晗峥谨慎着问:“教导?是谁教你的?你又是为何突然现身于浔州湟城?”
白衣人支支吾吾道:“是一个看上去特别诡异的、用纱布缠了面貌的人。他说……他说我面上有疤痕,是个有缘人,若是运气好,就能摆脱现状也说不定。”
尽管心有所觉,易晗峥仍是讶然。他微微挑起了眉梢,问道:“此人可与你说过自己名号?”
“这个么……”白衣人含糊了两句什么,才道,“我说的全是真话了,你可一定要放了我。”
易晗峥没有答话,白衣人只得继续道:“那个人,他是彤州城黑市赌坊的幕后管理人,赌坊的大家都喊他——罪大人。”
——果不其然!易晗峥又问:“那你为何突然现身在湟城?可是私下接了那位罪大人的命令?”
“罪大人怎会给我这种小喽啰托付大事?”白衣人自嘲完了,才道,“起初,我也是黑市赌坊的一份子。罪大人说我的能力衍化得很好,便让我化了副精致面貌,在赌坊当了引导人,以及赌坊优胜者的备选奖赏。”
“可有日白天,罪大人突然召集了赌坊最低级从属者……或者说修为最低下的修者——当然,包括我在内。”
易晗峥问:“你说的是多久前的事情?”
白衣人细细想了想:“不久,就近些日子。罪大人的意思是:‘赌坊即将为伟大的魔神奉上祭品,没资格参与祭祀的垃圾统统滚蛋。’因此迫不得已,我便这么被赶出了赌坊。”
易晗峥心下了然,这说的必定是他与季鸣霄探查彤州城赌坊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