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温诉看过来,他就闭嘴了。
仔细想,好像也没对他说过什么。温诉不理人,他不只能找他朋友。
“怪不得,他一看我就笑……”卫松寒道。
温诉喝了口水:“他人挺好的,教我吉他还不收钱。就是人比较傻。”
卫松寒对他室友傻不傻的没兴趣,顿了两秒,表情略显古怪:“你,和他……”
卫松寒这两年半锻炼出了成熟的扑克脸,看相声都能冷着张脸看的那种,但此刻,那表情不禁透出一点端倪。
温诉明明十分钟前脑子还乱得什么都没法思考,现在却被他搞得有点想笑。
他没笑出来,淡淡地说:“想哪儿去了?”
“……”卫松寒还是绷着张脸。
温诉把瓶盖拧回去:“我没兴趣谈恋爱。训练就够忙了。”
卫松寒的脸部线条更硬了。
他看温诉起身,要回床上去,心底不知从哪里涌出了点冲动,伸手一把抓住了温诉的袖角。
温诉一回头,他就松开,转而在温诉额头上贴了一下。
温诉的眼皮一颤,没动,卫松寒仿佛也意识到这样不对,把手落下来,镇定地说:“还是有点烫。你还难不难受?”
“……那边,”温诉跟他指了下床头柜,“有体温仪。”
卫松寒:“……”
之后又重新测了下。
38.2°
还是烧。
温诉吃饱了就懒洋洋地想睡觉,卫松寒在旁边把柜子里的退烧药翻出来,跟他说晚上记得再吃一颗。
温诉迷迷糊糊应了声,大概率没有在听。
“温诉。”卫松寒叫他,“你……”
“卫松寒……”温诉忽然低声喃喃道,“你为什么骗我啊?”
这个角度,看不清床上的温诉是什么表情,卫松寒正半跪在地上,从药箱里找药。
他滞了滞,就听温诉道:“我来湛都两个多月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还在周行易的公司上班。你还说……小柳和小王吵架。”
但温诉昨天回来,第一次起了念头,打开了时隔两年半没登录过的公司软件。
奇怪的是他竟然还登得上去,更奇怪的是,软件已经没有在运作。只剩一些本地文件和聊天记录留存着。
他在未读的红点里,找到了一条小柳发来的消息。
问他为什么和卫松寒突然一声不吭地一起离职了。
那个日期,是温诉和卫松寒一起去游乐园的那一天。
卫松寒早就辞职了。
温诉一直以为他还在壹城。
“……我有想过跟你说。”卫松寒沉默半晌,才慢慢回答,“周行易把公司卖了。我跟我哥去了国外。他的分公司在那边。但我那时……没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