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旅馆室内简陋,旅馆主人在室外搭建了一个个单独的半封闭帐篷,游客可以在此闲聊,背包客大多是年轻人,晚上便自发聚集到一起。
他们的夜间活动跟国内差不多,喝酒、玩游戏、算塔罗牌,目的都是认识新朋友增长见闻。
江嘉旎拉着霍亭去占卜塔罗牌。
付莘是唯物主义者,对此毫无兴趣。
当然,这是在占卜师还没精准点出她最近一年正在经历感情生活巨变之前的想法。
“藕断丝连,没办法彻底放下?”占卜师是个中国留学生。
孟姝震惊道:“这都能算出来!”
“牌面是这么显示的。不过奇怪的是,你们明明属于双向奔赴的类型,这是正缘的表现,原本应该不会出现任何阻碍才对。”占卜师低头思考,随后手指按在一张牌上,“这张圣杯牌或许就是你们各自的阻碍,双方都太过理智,有一方正处于观望这段感情的态度,另一方却相当执着。虽然结果有两种走向,但何时你们能彼此坦诚地将内心想法告知对方,也许就能打破那层隔膜,走向完美无缺的终点了。”
付莘半信半疑点了点头,她方才心里默念的名字是陈斛,占卜师已经判定得相当准确,只是那男人的心思并不好猜。
她望向正在空地搭帐篷的陈斛。
左看右看他也不是什么能将爱当作信仰的人,就当免费看了场塔罗牌表演吧,付莘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们不是背包客,于是自觉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搭了个帐篷。
德国心脏病这类卡牌游戏,陈斛霍亭留学期间早已玩了个遍,简直太得心应手。
付莘从开始一直输到结尾,无人存着怜香惜玉的念头,一个个胜负欲强得六亲不认。
她算是看透这群人了。
付莘把牌一推:“哎呀,不玩了,一直输没意思。”
许韦更是无辜:“你一直输我也没赢啊。”
孟姝牙都要咬碎了:“和陈斛玩牌,反应没他快记忆力没他好,让人怎么赢。”
幸亏是没赌注。
“承让。”陈斛将散落的牌收好,淡然得叫人生气。
霍亭嘴贱道:“你是承让了,老婆倒不记得让一下,怪不得人家要跟你离婚。”
几天下来,付莘对“离婚”“前夫”这类词完全脱敏了,她了无生趣地戳着手机,没什么反应。
“要不玩点别的?掷骰子,真心话大冒险?这跟实力没啥关系,纯靠运气。”
孟姝彭静举双手赞成,刚才被虐惨了,必须扳回一城。
“数字最小的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许韦打定主意要陈斛付莘当一次输家,谁曾想孟姝摇身一变成了主人公。
此人仿佛遭遇人生重大滑铁卢。
“要不咱还是换个游戏规则吧,连输五局什么概念。”
孟姝拍桌子:“不换,我还真不信邪了!”前四个问题全是冲着她那一夜情对象展开,就差把醉酒后种种细节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