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密的眼睫轻颤，关于那晚混乱的记忆再次如电影慢镜头般开始回放。

那晚留给他的，除了即将失去一切的绝望与恐慌之外，还有着他不肯回忆的极乐。

他把他的omega拥在怀里，肆意占有。

“对不起。”瑞安轻声道。

他无法洗脱任何罪名，那晚之于苏黛——是强迫。

“如果你只是来道歉的，那么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苏黛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瑞安嗅到空气中熟悉的味道。

是他亲手为苏黛制作的香烟，在烟丝里混了玫瑰，还有一些有益身体的植物。

没想到，在走时只带走几件衣物的苏黛，却带走了烟——

瑞安有些高兴，还有掩藏在其中的心酸。

他吸了吸鼻子，“算了，你还是不要原谅我了。”

其实有时候他在想，如果那晚没有失去理智，过早暴露自己的企图的话，他跟黛黛，其实也并不是全无可能吧？

哪怕迟一点，需要等的时间久一点。

但黛黛，对他也并不是全无感情的。

这点瑞安确定。

“啧。”

苏黛看着瑞安，哪怕他外表看上去已经像个成熟男人了，还是名极为强大的alpha，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大男孩罢了。

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挑起少年的下巴。

瑞安抬眸，眼睛湿漉漉的，染着未散的水汽。

“别摆出这副表情，不适合你。”

瑞安委屈，“黛黛……”

脸颊被拍了拍。

苏黛唇角微勾，气息散发着玫瑰勾人的味道，“就当做是一场艳遇吧，除去那晚刚开始的不情愿之外，其实我也有爽到。”

瑞安所有心念都被眼前的女人牵动着，心跳随着她的每一句话而跳动。

“而且你知道的吧，我是个腺体残缺的omega，不仅不能被标记，此生也不会有孩子。”

瑞安唇角的弧度僵住。

苏黛像是拍小狗狗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

“行了，快收一收这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吧，我原谅你了，嗯？”

她语调轻飘飘的，神情中带着细微不易察觉的懒倦。

此言一出，瑞安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感觉心脏在不断地被挤压，就连呼吸都是刺痛的。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攥住苏黛的手，紧紧的，“腺体残缺没关系，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我是你养大的，余生我可以照顾你。”

瑞安忽然有些庆幸，其实腺体残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