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不能看着它一直流血吧。”

“没事，订完灵兽契约它就老实了。而且，订契约需要用到灵兽的血，它流血了正好，省得我用刀去割。”夜宇皓告诉师父，“订完契约后，不管它愿不愿意，都必须听话。到时候我再放开它也不迟。”

卿羽尘惊讶：“这灵兽契约强制性这么强？”

“对呀。”夜宇皓关于灵兽契约的知识也是从藏书阁典籍里看到的，“灵兽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否则体内的灵珠就会爆炸，到时候不仅身体死亡，魂魄也会荡然无存，无法轮回转世。”

卿羽尘明白了，难怪魇让他的双首狼与自己同归于尽，狼都会执行。因为不执行就会身魂俱灭，执行了至少还有魂魄留下轮回。

“师父，你也稍微取点血，指尖血就够了。我协助你订契。”夜宇皓说着就改变了藤蔓的形状，变笼子为捆缚，他把九色鹿缠得死紧，让它挣脱不开。

鹿被捆得连脖子都无法扭动，它朝天空发出悲鸣，似乎很不甘心。

卿羽尘不由得紧锁眉头：他要是知道订契约全部是强制的，他可能来都不会来仙界。

“师父，你怎么站着不动，快取这鹿的血。”夜宇皓催促。

卿羽尘从纳戒中取出两块手帕，向白色的鹿走来，那鹿认为对方要用帕子沾它的血，突然变得眼泪汪汪起来。

卿羽尘发现这鹿的睫毛也是纯白色的，而且又长又翘，像小刷子，蓄满泪水后的双眸莹润泛光，显得眼神温润了不少。

卿羽尘都看傻了，他没想到自己看一头鹿，竟然觉得眉清目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头鹿，然后吹了吹鹿角上的断口，吹掉了断口处的灰尘，做完了这一步他就用手帕仔细地缠住了流血的断角。

九色鹿停止了挣扎，疑惑地望着这个人类。

卿羽尘又蹲下来，如法炮制，先弄干净鹿受伤的膝盖，再用另一块手帕包扎它腿上的伤口。

“对不起。”卿羽尘一边为九色鹿包腿，一边向它道歉，“是我教徒无方，害你受伤了。不过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

卿羽尘替鹿处理完伤口，就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我想你既然是灵兽，应该能理解我说的话。”

他像对待人那样，与这头鹿沟通起来：“虽然我很想要一只灵兽，但我不想用强迫的方式获取。”

“我会对你很好，把你当朋友看待，绝不强迫你为我战斗或者表演取乐，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你，做我的契约兽好不好？”

卿羽尘说完后，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九色鹿，期盼着它的回答：“你若同意，点点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