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上车,肖非艳也透口气,“怎么觉得三个晚辈上门欺负了老人呢?”
“妇人之仁!”秦大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秦扁担!”肖非艳道,“我得防着你这小子点儿,翻脸不认人啊!”
“但我翻脸快!”秦大沛笑,“很快还翻回去,而且该怎么还怎么,不缺斤少两。肖检看我表现。”
肖非艳被他气笑了,这才看看小叔子,“我都担心你哥没刺激着别人刺激了你,火太猛了。嫂子可得说明白,他没跟我排练。”
秦冬阳也有一点儿心疼战败的爸妈,正难受着就被嫂子的话给逗笑了,“我哥不是打草稿的人,嫂子不说我也知道。”
秦大沛则不耐烦地地划着手机屏,“这个林巍子烦人不烦人?说了回去回去,发这么多条信息,闲着了吧?”
“你事儿也多!”肖非艳说,“回一下就完了,啰啰嗦嗦。”
“我弟都没嫌我……”秦大沛不在乎。
话音未落,秦冬阳已然道,“是有点儿多。”
秦大沛翻了一会儿眼睛,自我安慰,“等我姑娘儿子长大的,看还有没有工夫操心你们!小老头小老太太的,求着秦大爷搭理也得等我排一排时间表!”
那一天还挺远,目前的状况是没人理睬他的自我标榜自我重视。
肖非艳是孕育新生命的准妈妈,折腾半天疲倦了,懒得说话。
秦冬阳则盼着同等待自己的林巍见面。
哥说为自己活,而后爱人。对他而言爱林巍就是为自己活。
若想生命丰沛,总得有个深爱的人,深爱他,也被他深爱。
他是自己的不二选择,自己也是他的。
不用在任何形式的衡量里为别的利益让步,被别的东西压下去。
秦冬阳想知道了身世也挺好的,知道了就看清楚自己,也被爱他的人看见,然后就能心无旁骛地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