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也不能全怪我咯,我是个握刀的,罪魁祸首是你沈童才对。因为你,他们受折磨的。”
青棠沫翩翩起身,手脚夸张的舞动,“你知道吗?那三个医生昨天聚在一起给家人留遗书,他们说自己活不成了,最小的……唔十七岁实习护士。
她边哭边打电话,喊着爸爸妈妈,女儿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好生凄惨。”
“青棠沫,论歹毒谁比得过你?就算没有我,哥哥也永远不会喜欢你!”
仅仅因为自己,拖无辜的人下水。仿佛操控局势至高无上的存在,不过是利用一条条人命,获取他人利益的恶鬼。
“你懂什么?宴哥哥会爱上我的。”以解决沈童为前提,青棠沫捂嘴轻笑,“知道一切的你,还想活着拖累其它人吗?或者你只是在说大话,站在道德的高度指责我,自己却同样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死活要占下一支疫苗?”
沈童脑子卡壳,生锈难以转动。
倘若疫苗真的只有三支,无论疫苗到不到,有两个人一定活不成……
“别人有父有母,你又没有,孑然一身,我要是你就自杀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头好痛……
他要死吗?
“给,拿着,不痛的,”青棠沫嗓音出奇的柔和,将锋利的小刀塞进沈童手中。
看着沈童迷离癔乱的眼神,激动的脖颈青筋爆起,徐徐诱哄,“沈童,你死了宴哥哥会替你照顾好你的母亲,你不就在乎她和宴哥哥吗?
宴哥哥感染度低,你一死不久的时间他能痊愈,三支疫苗留给医生护士们,刚刚好救下所有人。”
谁在说话?
好温柔的声音,是哥哥吗?
不对,哥哥病了,是自己传染给他的……
说得对,自己死了,哥哥的病可以自动痊愈,他好像不该活着。
“你不是一直为宫伯父宫伯母讨厌你而难过吗?我替你问过了,对于你将病传染给宴哥哥的事,他们很生气,但是只要宴哥哥好起来,他们不跟你计较,否则他们会叫宴哥哥丢掉你。”
丢掉他!
沈童瞳孔放大,仰头呆呆望着青棠沫,看见宫宴墨的面容,困难的握住青棠沫的袖口,“别丢掉我……”
这是把她当成宴哥哥了?这药有点用处,不枉她在黑市花大价钱弄到手。
“听话,割在这儿,我不丢下你的。”
冰凉的指甲划过手腕内侧,青棠沫笑容扩大。
半晌,沈童宛如拔了电池的机器,青棠沫看着垂下头的人,迫不及待催促道:“快点,按我说的做。”